沈厌好像早就发现了,没戳穿她。 就比如刚才导购阿姨说起小孩子的事情,温书梨的脸变红,拐了两条街还没降下来。 就这么不知不觉走到了湖边,夜晚凉风一吹,她反射性地阖上眼睛,脚步顿住,伸手揉了揉。 “迷到眼睛了?”沈厌站她身边,脖颈稍低,“别动,我看看。” 每一个字节都是轻的,却重重闯入她敞开的心扉。 温书梨浅浅摇头,对象这么温柔,她情不自禁地想,自己应该会被宠坏的。 “没有呀。”她睁开眸子,连续眨了两下,面朝涟漪湖面,一本正经又轻松地解释:“我是新一代青年女性,请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弱,我的男朋友。” 她本来也没多弱,犯了错误担着,遇到不好的困难阻碍懂得反击,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喜欢的人。 不被定义,就是对温书梨最好的诠释。 沈厌赞同她的说法,微勾了下唇,嗓音混了细碎笑意,“是啊,我一直在依赖我的女朋友。” 这段时间,一直是的。 今年盛夏,7月6日深夜二十三点五十九分至7月7日凌晨零点零一分,这个临界点,温书梨和沈厌真正在一起。 在这之前,再精确些是高考以前,温书梨的支撑是沈厌,学习方面、生活饮食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依赖他的。那高三学业压力大,温书梨真的有过想放弃的念头,太煎熬,也太难受。多年以来养成的早餐习惯,在高三差点断了,好在有沈厌。 高考后闲了那段暑假,两人并没有特别腻着,而是在各自领域提升自己。上了大学,学习没那么紧张,温书梨知道沈厌的物理梦想,因为理综知识良好,温书梨在了解大学物理的知识过程中产生了浓厚兴趣,当然,也想着能离沈厌更近一些,彼此共同进步。 温书梨承认,她贪恋沈厌的庇护,但不能一直这样。 所谓爱情的美好解读:爱一个人爱到骨子里,是双向奔赴。 “阿厌,我很开心你依赖我。”温书梨双手背后,偏了偏脑袋,弯唇,“真的很开心。” 玫瑰站于朦胧薄夜,逆着光,璀璨从未消弭,汲取优渥壤土,绽放更盛、更瑰丽。风吹动她的栗棕色碎发,弧度微不可见,简直美得不像话。 “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如同你尊重我一样。”温书梨缓缓道:“我不想强迫你做任何事,我们都是平等的。只是,我有个私心,伤疤很疼,我不希望你一个人承受。” 阿厌的母亲,也许就是那道伤疤。 被喜欢的姑娘安慰,沈厌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儿弱。 “梨梨,你……可能不记得了。” 他对上她的视线,说起和她的初遇,“初二那年,我们在和安街的便利店门口第一次相遇,某天,你为我撑伞,我对你一见钟情。” 温书梨尽力回想,五年前的记忆碎片被时间拨乱打散,她真的忘了。 盛柳对她坦言:“厌初二就开始暗恋你。” 是的,初二就开始暗恋。 沈厌说:“那天前段时间,我和我爸吵了一架……” 那天前段时间,父子俩吵了一架,大动干戈的争吵。原因无他,苏若沁去世了,胃癌晚期。 苏若沁的病情并非突然加重,她的胃本就不好,沈埕却不顾苏若沁的感受带着她社交各种商业交际圈,小到出省市,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