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执行力非凡,但为什么大家的高度就是有差?我们一直觉得,搞科研灵气是很重要的,有的思路,有些人就算做上千遍实验也找不到,但有sense的人甚至只要在头脑里推演一遍就能知道症结。” 她看着向斐然的眼睛:“你还很年轻,正在步入一个科学家最好的黄金二十年,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不如来「微山生命」看看?” 年节时刻,向斐然无意把氛围弄僵,只是淡淡地说:“过奖了。” 郑奥虽然跟他打交道不多,但从向微山每每的暴怒上火中也能猜到,向斐然不是个好蛊惑的人。 她和向微山结合后,虽得益,但公司的大部份股份还是牢牢攥在他手中,未来这部分股权的去向便很关键。郑奥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出局了,闪闪还小,若等在她头上,公司早不知被血洗几轮了。剩下的,唯有周耀兄妹,以及向斐然。 向微山的前妻虽然套现二十亿离场,但根本没放弃扶持自己的儿子女儿上位,且认定了向斐然对父亲厌恶入骨,不屑要这份沾着他母亲痛苦和血泪的家业,已提前开香槟庆祝起来,那志得意满的样子,仿佛「微山生命」已掉入袋中。 郑奥深知丈夫脾性:绝对的自恋、自大,绝无可能把控制权交到她这个半路加入的第三任离异再婚且携带外姓继子的妻子手上,为今之计,只能说动向斐然入局。 她比前妻和向微山都更有优势,那就是谈说月的死与她无关,她是清白的,还受过她多次照拂—— 我是你母亲生前照顾过的人,这是句太高明的心理暗示。 郑奥有耐心,被向斐然轻描淡写地拒了,也不过是惋惜地笑叹了一声:“好吧,那就等你有空了再说。” 电梯降下,向微山推着向联乔的轮椅出来,闪闪也一觉醒了,咿呀吃手指找妈妈,客厅重又热闹起来。过了会儿,向丘成和丈夫也到了。所有人都是貌合神离,但过年过节的,你让一步我退一步,竟生出些其乐融融的意味。 向斐然喝着茶,当最心不在焉的那个,只在小孩呀呀爬向他时,弯起指侧在她下巴逗一逗。 不知道商明宝小时候是否也这么可爱?他漫不经心地想。 年夜饭结束后,各种问候电话视频纷至沓来。 向斐然既已入体制,自然不如当学生时游离纵性,问候一圈,简练而从容,让人在这个时刻无比被提醒到他的出身与家教本就不凡。 手底下的两个博后也来了短信,祝他明年经费爆炸,最好狠狠地再招三两个博士生,要能再来个副研替他们集火那就更完美了。 年后,他们怀疑自己是不小心擦了阿拉丁神灯,因为开春后向斐然的经费真的爆炸了,不仅提报的项目获批了重点基金,还有了一笔不菲的赞助。 “我去,五百万!”几个实验室都露出了没见过世面的震惊。什么概念?一些研究员将手下项目相加都没这么多。 那几天,向斐然的课题组和宿舍都十分热闹,所有人都坚信只要跟向博贴贴就能获得财运,向斐然不胜其烦,终于养回了进出锁门的好习惯。 在实验室主任的办公室里看到赞助人时,向斐然面无表情。 小孩儿。 伍柏延抬手问候:“hi,斐然哥。” 实验室主任、官网和内刊编辑以及副所长都在,副所长是搞交际的一把好手,笑眯眯:“哦?原来你们有私交?” 伍柏延自在地解释:“几面之缘,我很钦佩向博的不问名利。” 社会赞助需公示,也是个宣传的窗口,合影时,向斐然婉拒,将高光留给了伍柏延和主任。 结束后,伍柏延提出想参观实验室和植物园,向斐然单独作陪。 “你不会生气吧,斐然哥。”伍柏延饶有兴致地问。 “为什么会生气?”向斐然神色淡淡,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你支持科研,我当然乐见其成。” “babe在昆士兰挺好的,我顺便过去看了她一趟,那个镇子,叫什么ridge?”伍柏延指尖抵着太阳穴,像是想不起来,“挺有意思的,还能泡温泉。” 向斐然停下脚步,漆黑的眼眸一丝波动也没有,但脸色十分冰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