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步行回公寓。 风吹过,吹动商明宝的卫衣和裙角,在她腰际勾勒出空荡荡的边。她觉得有些冷,问向斐然可不可以借一只胳膊给她抱一下。向斐然选择把她打包塞进街边出租车,关上车门说:“十分钟后见。” 商明宝:“……” 出租车一脚油门走了,又缓缓倒了回来—— 商明宝一颗脑袋趴在窗沿:“不对啊斐然哥哥,你干嘛不一起上来?” 向斐然站在路灯边,嘴角已经咬上一支烟了,正要按下打火机。 听了商明宝的问话,他没作声,吸了一口将烟点燃后,才漫不经心地说:“有点不清醒,需要走一走清醒一下。” 商明宝听不明:“什么?” 向斐然目光盯了她几秒,夹烟的那只手点点脑袋:“这里出了点问题。待会见 。” 明黄色出租车极快地驶过了堆有萧瑟落叶与残雪的街道,在下一个路口右转后,驶出了向斐然的视线。 他不知道商明宝是把他当作什么在相处。因为风大和冷,就请求抱他的手——这种事对于向斐然来说还是太超过了。是男女朋友才能做的事。 而他竟然想答应。 也许对于商明宝来说,这个请求只是不得不,或者是出于十分纯粹的单纯。但既然他已经定义为男女朋友之举,又仗着她天真不懂而道貌岸然地答应,是不是有点趁虚而入了?说简单点,是混蛋。 向斐然站在街边安静而完整地抽完了一支烟,第一次直观感觉到熬夜的危害。 道理想了一堆,身体里的冲动是一点没退。 年纪到了?开始熬不动夜了? 二十三四岁就这样,博士真读不得。 商明宝在公寓楼下等了他五六分钟,因为冷,像个陀螺似的左转一圈又转一圈。见了向斐然,雀儿似的蹦跳过去,脸颊被风吹得红扑扑。 向斐然忍住了捏她脸的冲动,问:“怎么不进楼里等?” 商明宝:“忘了,而且站外面可以更快看到你啊。” 向斐然拎着购物袋的手紧了一紧,一路过来,揣在衣服口袋里的手快把一支烟玩废。 商明宝很关心他的身体,进了电梯,神色认真地问:“刚刚是说你头痛吗?是不是感冒的原因啊?” 跟她在一起,向斐然根本忘记了自己还在感冒。 所有生理上的不舒服,都隐退到了意识之外。细胞的炎症,神经的痛觉似乎都退化了,他有了更敏锐的嗅觉,更专注的视线、更渴望的触觉——他是如此鲜明深刻地感受着她。 向斐然病中的音色沙哑:“有可能。” 商明宝自我反省起来:“我不应该让你帮我忙东忙西的。” 向斐然言简意赅:“自愿,不怪你。” 回了公寓,他脱下外套,用美工刀将两个纸箱拆封,开始帮她归置东西。 商明宝也没闲着,放下大小姐做派,自己汰着抹布,将家居和衣柜表面的浮灰擦掉。衣柜顶端垫脚也够不到,要搬餐椅过来时,被向斐然按住了:“别踩这个,不安全。” 他从她手中接管了抹布,抬起手。要擦之前,垂首看着商明宝,低声说:“别挤在这里。” 商明宝被拢在他和柜子之间,仿若被他圈着,被他一说才如梦初醒:“哦……” 她低头要从他怀里出去,擦身而过的瞬间,只感到腕骨一紧——她纤细的手腕被他紧紧攥在了手里。 但是她感到被攥住的并不是她的腕,而是她的心脏。她只觉得心脏重重地一坠,已经两年未曾出现心悸之感,如此迅猛地流窜在她体内。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