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尚未婚配的主要原因是没人肯娶。 阿蛮的眼睛更加明亮有神,“大致是哪方面?” 裴行昭拍拍她腹部提示,又让她附耳过来,低语几句。 阿蛮笑起来,“奴婢去安排。” 裴行昭叮嘱道:“在外走动当心,尽量不要让人察觉你身怀绝技。” “奴婢晓得。” 稍后阿妩进门来,神色不快。 裴行昭猜测:“又出事了?” 阿妩娓娓道:“宋老夫人递牌子进宫,太皇太后召见,赏了宋家三万匹绸缎,说什么宋老夫人寿辰在即,宋阁老的儿子又赈灾有功,不日回京复命,是她母族双喜临门,她要厚赏,添添喜气。” 裴行昭目光一寒,“这才是真的幺蛾子。” 阿妩犯愁,“怎么办?宫里宫外的人都一样,没法儿管吧?” 宫里最不缺烧钱的方式,很多是知情人越少越好,地位最高的几个人经常会挂羊头卖狗肉,比如要建香汤池,明里便说修缮宫室;要收集紫河车那类匪夷所思的养颜之物,明里说采购寻觅千年灵芝。 不论如何,都不能闹到台面上,因为可供捏造又看似合理的由头太多,说出个令宫里人都尴尬的理由,后患无穷。 裴行昭眯了眯眸子,“换个人的确棘手,但宋阁老可是老熟人。” . 太皇太后常年礼佛,也是打心底相信自己是得了神佛的庇佑,才有荣耀的一生,是以分外虔诚。 她每日上午下午均诵经一个时辰,抄经各半个时辰,白日的时间便用去了一半,再除去梳妆、保养、用饭、用茶点果馔耗费的工夫,她能腾出时间来见见谁,真的不容易。 今日见过娘家嫂嫂宋老夫人,她想着晚膳时和贵太妃说说话就行了,却不想,午膳时分听大太监李福说,贵太妃是肿着一张脸离开寿康宫回宫的。 太皇太后变了脸色,“你是说——” “瞧着是挨了巴掌的样子。” 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那是她的侄女。太皇太后重重摔下筷子,“去问问怎么回事!”她总不能让侄女顶着那张脸转着圈儿丢人。 李福匆匆而去,小半个时辰后回来复命,把贵太妃原原本本讲述的一切复述一遍。 太皇太后听到末尾,简直要气得没脉了。裴行昭那个活土匪也罢了,侄女居然那么不禁吓,三两下就交待了收受嫔妃贿赂的事,更要命的是,还留了口供。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她站起身来,焦躁地来回踱步。 这是很多年未有的情形,真气着了。 “李江海打的她?传那奴才过来!” 李福眼珠子一转,打起了别的主意,谄媚地笑着走到太皇太后跟前,轻声道,“李江海不过是听命行事,跟随太后的时间也不长,您便是把他扒皮抽筋,太后也不会在意。” 太皇太后愈发烦躁:“那该如何?要哀家吃了这个哑巴亏?”直接责难裴行昭是不行的,说到底,太后发落贵太妃,便是正室发落贵妾,放到何处也说得通——宫中身为后妃的女子,不能讲亲情,只能讲尊卑,她明里做什么都会落人话柄,只能用奴才开刀泄愤。 “您消消气。”李福眼底闪过一丝邪恶,“随太后进宫的两个丫头,深得太后宠信,若是有一个消失不见,您说太后会不会气恨交加?她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儿。” 太皇太后看他一眼,便晓得他在打什么主意,想了想,“居心上不得台面,可若能成事,倒能有所斩获。得手之后,要问出裴行昭的把柄。” 李福领命,眉飞色舞地出了门,在外面遇见了吴尚仪,不顾一旁侍立的宫人,掐了她的腰一把,“告假两日罢了,人便愈发苗条可人,足见这两日多快活。” 吴尚仪啐了他一口,转而悄声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