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把精绣的花纹染得通红。 “楚惊澜!” 萧墨立马抬手要去扶他,但楚惊澜自己拿手臂撑住了,对他摇了摇头,楚惊澜此时说不出话,张嘴低头,又呕出两口血来。 鲜血从嘴中溢出,楚惊澜撑着手臂,余光却看见萧墨被自己染红的衣摆,他张张嘴,哑着嗓子道:“……脏了。” “什么?” 萧墨听到他的低语,顺着楚惊澜的视线看去,看到自己衣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这个!” 萧墨立刻拿出两瓶灵药:“顺气的和补血的,要哪种?” 楚惊澜咳了两声,将两种都拿了过来。 萧墨捏了个清洁术小球,先把楚惊澜的汗与血清理了,小球才滴溜溜转过他的衣摆,将血渍拂去。 楚惊澜吃过两种药,缓了缓,就又接着开始修行。 闭关第一天,楚惊澜不知道吐了多少血,流了多少汗,最后以生生把自己疼到昏死过去而告终。 萧墨扶着他躺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在发颤。 ……好多血啊。 原著后来只写他风光无限,从不知他挣扎时的血与汗。 灵体没有心脏,但是没有心的魔也会难过。 萧墨轻轻吸了口气。 不能在楚惊澜面前表现得太难受,因为他才是最不容易的人,若是自己也手脚发颤慌乱起来,那不是扰乱他心境吗? 因此第二日楚惊澜睁眼时,萧墨面色如常。 早服用过辟谷丹,不用吃东西,醒来后楚惊澜就马不停蹄,立刻又要打坐,只是开始前,静静看过萧墨一眼。 萧墨看懂他这平静眼神中的情绪,愣了愣,随后掐着手心对他笑了笑:“我知道不是休息的时候,不会拦你,你开始吧。” 丹田的锤炼一旦开始,就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能不断逼近边缘跨越苦痛,才有可能重获新生,从不是一个舒舒坦坦的过程。 听到萧墨说完,楚惊澜才闭上眼,再度开始。 第二天,他依然疼晕了过去,萧墨按上他的脉搏,发现丹田碎片几无变化,不好不坏。 第三天与第四天,没什么差别,但第五天的时候,楚惊澜头一回没能完全入定就被迫惊醒,退出打坐状态,这次没有吐血,但他大汗淋漓,呼吸非常紊乱。 萧墨用灵力疏导他的经脉,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 楚惊澜低垂的目光扫过萧墨的衣摆,不由闭了闭眼。 他是很能忍受疼痛,但楚惊澜从不认为一个人的心志必须要用痛来锤打,痛楚只会让人精神不稳,接连五天的剧痛和毫无进展的丹田,一遍遍在凌迟他的精神。 萧墨的衣摆被他的血一遍遍污染,可他却连个最简单的清洁术也做不到。 楚惊澜不语,双拳紧握,指甲狠狠扎进了掌心之中。 他恨自己的弱小和无能为力。 萧墨也不再作声,而是一根根掰开了楚惊澜染血的手指头。 但他刚掰开,楚惊澜又把手掐了回去,如此两遍后,楚惊澜的掌心被自己掐得血肉模糊。 萧墨要给他气笑了。 于是第三遍,在楚惊澜还没来得及完全收拢手指时,萧墨直接将自己的手塞入他掌心,整个将他手掌裹住。 萧墨:“你再掐。” 楚惊澜这次若是再掐,不会再伤到自己的掌心,只会掐到萧墨的手。 楚惊澜的手指登时僵在原地。 他用力过度的手指一时不知往哪里放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