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啊蓝墨!疯子啊你!” 小谷气呼呼地,借还记录有几页被蓝墨给撕裂了。 “老师,老师!” 蓝墨风风火火推开鸣竹院的大门。 鸣竹院由四间房屋组成,正中间是竹先生的卧房,东侧是厨房和茅房,西侧就是名生堂。 蓝墨闯进来后直接去了名生堂里,望着挂在墙上最高一列的木牌又确认了一次。待左腿刚跨出名生堂,鹤发白眉的竹先生正提着戒尺从当中的卧房勾着背走出来。 瞧见是他,枯瘦的手颤抖着举起戒尺,即刻怒道:“孽障!谁让你进去的!” 瞧竹先生吹胡子瞪眼,蓝墨知道这顿打铁定是少不了了。 “老师…他、他他!我看见那个,那个编号了!” 竹先生可不管他看见什么妖魔鬼怪,不经允许闯进名生堂就要挨打!他摇晃着身子走过来照着蓝墨身上抽了好几下,“孽生!贪玩贪到你学长头上!你个大不敬,败坏纲常,败坏德行的混账!” “老朽怎么收了你个孽生,真是晚节不保!” 蓝墨被他打的浑身哆嗦,一个劲儿的躲又不敢躲远,怕竹先生闪了老朽的骨头。 “郦御,不,郦学长!他的编号,出、出现在了明智馆的借还记录上!就这几天!” 蓝墨大喘气着说完这句话,不知白挨了多少打。 竹先生停了戒尺,人呆滞着。 因年纪大而浑浊的眼睛缓缓转到蓝墨脸上,不可置信道:“你竟连燕安的胡话都敢说。” 竹先生捂着心口喘着粗气。 一提到这位他最得意的学生,他心里难受,难以言喻的惋惜与沉痛。 那既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更是凝聚了他大量心血的杰作。凤出岐山,龙腾四海,他入世搅弄了多大的风云,陨落得就多么地悄无声息。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 他从未想过燕安会是后者,甚至背负上累累的罪名。 小人构陷,疯传他是丢盔弃甲,背主违令的逃将。可那样忠贞高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他不信,他万万不信。 “老师,学生怎敢说学长的胡话?我指天发誓,我真的在明智馆看见了学长的书笺号!”蓝墨竖起三根手指,“而且,就在这几天的借还记录上!” 竹先生这时才感到被当头棒喝,在蓝墨的搀扶下稳着身体道:“你确信不是唬人?确信没有看错?” 蓝墨拧着浓眉:“老师,虽然学生平日里散漫了些,可对这种事我是万万不敢玩笑的!” 竹先生激动地摆着自颤的手道:“快,把为师的拐杖拿来,为师要亲自去明智馆确认!” 蓝墨连忙去办。 银龙姬坐在湖心亭中,周围有层层银色的幔帐遮蔽,只隐约看见一个人形轮廓。 楚文乘坐的小船停在湖心亭边。他撩开幔帐走进去,在银龙姬耳边说着什么。 不一会儿,娇俏的声音从亭中传出。 “不急,让他们休息一晚上,明天再继续第三关……银龙宫这么大,难道没有让他们睡的地方?……你来安排就是了。” 楚文走了出来,对着湖边站着的百来号队伍说:“想必各位都听见宫主的下一步安排了,请各位稍事等待,一会儿进行房间分配。” 楚文去到湖边的一个小房子里根据晋级名册分配着房间。三个队伍住一间房,男女混住睡大通铺,想来会有许多热闹的事。 楚文伶俐地把陈月陈星和问构二人分到了一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