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蓝等人自然而然顶上。 这顶上之后,他们也很难回来了。 两人心里清楚,所以每次来衙门办差,都觉得自己这名头又虚了些。 可又能怎么办? 他们两个不参与的话,让刘家,鲍家派其他人过来? 裴家岂不是把他们整得更惨? 现在塞人到衙门的三家里,也就最面的裴县令地位还算稳。 有纪炀的示意,裴县令如今稳稳压着刘县丞跟鲍主簿,除开修桥的事之外,还有别的差事给他。 累是累点,但也表明裴县令依旧是衙门的人。 这让裴家自然更加卖力“压榨”另外两家。 纪炀见此,对裴家抠两家的油也睁一只闭一只眼。 无论从哪方面看。 如今太新县的局势已经重新划分。 之前是三家鼎立。 如今裴家跟着纪炀,另外两家倒是想合起伙,可他们又被分割到两地,怎么都绕不开中间的衙门。 可面对纪炀的时候,他又是无比和气,好像一丝恶意都没有。 他们怎么那样倒霉! 如果他们的知县是隔壁今安县徐铭那样的人就好了! 或者跟之前的知县一样,岂不是很好对付? 也就是纪炀,最难缠! 他们这样想,百姓们却高兴,每每看到知县大人跟知县夫人的时候,心里感觉都是不同的。 不管是其他家的佃户,还是给官田种地的百姓,全都欢迎纪炀他们。 谁让每次过来,不是问他们吃喝如何,又问他们需要什么,或者给他们赠药施医。 还给他们争取了修石桥时的饭食跟工钱。 现在看似是裴家在帮忙争取。 但百姓们又不傻。 不是新知县来了,裴家会那么好心? 百姓们就是这样淳朴,只要做了一点对他们好的事,他们就能铭记很久。 所以纪炀三地来回跑也不觉得累。 林婉芸更是把素竹等三个丫鬟,全都培训成大夫助手,简单包扎对她们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 别看累! 但充实啊! 眼看到四月,裴刘地的石桥终于开始动工,纪炀带着五姑娘,还有两个已经上学的孩子过去围观。 一路上,不少百姓都跟他们一家打招呼。 连裴县令都得了几句问候,这让他心里五味杂陈。 如今的裴县令脸色没那样苍白,经常跑修桥的地方,还经常在三地之间来回跑,他如今皮肤比之前粗糙黑不少。 但精神却不错。 原因自然不用说,他如今已经算是有些实权的县令,更比之前自信,已经大不一样了。 为什么会变得更好,这理由自然不用讲。 肯定因为他前面的纪知县。 所以即使两人说是平级,每每出去,裴县令下意识落后纪炀半步。 贯穿太新县,乃至今安县的东水河,既然是几地百姓吃水用水的地方,也是几个地方百姓来往的拦路虎。 如今石桥修建,几个地方百姓便被连接到一起。 成为真正的一个县城百姓。 纪炀他们到的时候,裴地这边,以及对岸的刘地,不少百姓都在围观。 眼看建桥仪式就要开始,从西边竟然又来了队人马。 纪炀看着有点熟悉,凌县尉也道:“是徐知县?” 徐知县,不就是隔壁今安县知县徐铭? 不过一个多月,他都瘦成这个样子了? 但新官服到底穿上了,还不错。 徐铭明显沉稳不少,看见纪炀等人立刻下马,拱手道:“听闻太新县修桥,今安县特来庆祝。” 徐铭话说的还算圆满,周围太新县百姓也觉得骄傲。 看看,他们修个桥,隔壁县的人都来祝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