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太过分的事。 而太新县这三个地方的乡绅豪强,跟之前流窜到扶江县的那几户人家一样,都是想方设法坑骗百姓手中土地。 让普通百姓失去土地,成为自己家的佃户。 失去土地的佃户,再没有监管跟强压,基本任人欺凌。 这种情况也会让佃户本身没有劳动的想法。 扶江县百姓有自己的土地,只要踏实努力,一年到来都有收获。 可这些佃户不同,他们说是佃户,其实只是被雇来种庄稼,地里庄稼收成,五成交田税,四成是田租。 剩下一成让人饿不死就行。 除开这些。 这些百姓除了要种庄稼之外,在裴地的百姓还要被奴役修路修工事。 如果说修路修工事还好,毕竟是守卫自己家园。 可这些都是最基本的,还有裴家的豪宅,裴家的别院,给裴家驱车赶马,打仗的时候当敢死队。 这都在其中。 而刘地那边,他们本就做走私的买卖,刘地的百姓就要帮他们赶车,搬运货物等等。 修豪宅都是最基本的,这都不用讲。 鲍地粮多,但也只是鲍家粮多,其他人都是他家的种田工具人。 自己仓库满满。 百姓还是那句话,饿不死就行。 吃饱了还闹事。 也有人问,为什么不反抗,先不说有监工的存在,再者能反抗的,早就去当山贼流寇了。 否则这地方为什么那么多贼人。 再者,更多百姓只是普通人。 他们有家人,有孩子要照顾,他们跑了,家人怎么办? 他们又没有自己的土地,对外面的世界更是全然陌生,只能日复一日被奴役。 这种时候不能责怪受苦百姓,更应该把矛头对准那些恶人。 怒其不争,也要看对方能不能争。 纪炀对他们心存怜悯,一路走来甚是沉默,多是让裴县令说。 很少有人能听裴县令说这么多话。 其实他也是挑了好听的讲,只说大家的职责是什么。 可纪炀还是察觉到里面的意思。 不过也没反驳裴县令,只是淡淡听着,让裴县令根本察觉不出里面的意思。 从裴县令出生起,此地便是如此,即使读了几年书,其实对此地的认识并不算多。 更不用说从小没读过书,不知道外面世界的百姓了。 在怪异的世界里,你不怪异,那才是格格不入。 从纪炀到太新县之后,基本都在跟裴县令一起看看这地方,两人只带了一个平安,但原本盗贼遍地的太新县,却显得格外安全。 原因自不用说。 等到五日后,按照纪炀原来的计划,应该去左边,也就是西边的刘地看看。 但骑马过去,直接被一条河流拦住去路。 裴县令道:“纪知县应该知道,我们三个县,乃至隔壁两个县,所有水源都是北边山脉流下,河道曲曲折折。到我们这边,便是从东到西,贯穿边域五个县城。” 纪炀听此,开口道:“意思是,想要去西边刘地,有河流阻拦,往东去鲍地,同样也有河流。” “对。如今水还算小的,等到雨季,水会更大。”裴县令道。 这种事,资料可没说啊! “那三个县的百姓如何来往?” “有浮桥可过,但浮桥危险,所以基本没什么交流。” 裴县令其实不明白纪炀问这些做什么。 但只要不是敏感问题,问了便答,这几日他跟着纪知县,在县衙已然是第二人,裴家对此十分满意。 他终于接触到政务了! 所以这会对纪知县也有些隐隐的感激。 纪炀听着消息,却差点扶额。 说好的三个县合并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