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唇边的笑意敛去:“是谁主动的?” 想是他想问清楚些,下一步好对症下药。 芦花道:“我不是说了吗?她喜欢薛长亭,可那个男人拒绝她了,很明显是齐碗主动的。” “那可不一定,万一是薛长亭诱惑了齐碗呢?欲迎还拒。”郁齐书道。 忽然,他的脸色刷的变得很难看,眉头深蹙,身体也前倾,急切地问她道:“齐碗是否有告诉你,她跟薛长亭之间,之间……” 郁齐书变得难以启齿。 芦花一看他这样子,瞬间就猜到了他想说啥,不过就是想问齐婉跟薛长亭之间是否有亲密的行为。 薛长亭得到了齐碗,毁了她清白,可又不想负责任---有这样的想法很自然,因为齐碗先前一见面就扑入她怀里哭嚎,齐书自然会这样想。 忙道:“没有没有,没有那种事情,我也想到了的,所以刚才特别问了她了。她否认了,还说要真是两人发生了点什么还好,那她就吃定他了,他一辈子都休想撇开她。” 郁齐书顿时脸现怒容,“她竟然有脸说这种话,她是想活活气死爹娘吗?堂堂郁阁老的嫡女,居然跟一个下人私通。不会等到她闹大的,父亲母亲会直接给她一条白绫自绝!” 芦花通体寒凉,“有这么严重吗?也就是男欢女爱而已……” 郁齐书横她一眼,“你觉得呢?她是尚未出阁的女子。” 那你还亲了我、抱了我、摸了我呢,我那时候也未出阁,难不成我也不活了么? 芦花噘嘴道:“我们那里如果是男未婚女未嫁,不违背公序良俗,其他的都不是问题,恋爱自由……” 郁齐书沉声打断她:“你们那里是哪里?你现在又在哪里?芦花,我告诉你,你到了这里,就要入乡随俗。说起来,若非我顶着巨大的压力,你以为你还能安安生生的待在这屋里么?” “……”芦花只好不说话了,鼓着腮帮子。 郁齐书看她这副气鼓鼓的样子,知道她不服气,但现实就是如此,她应该要尽早转变过来。 郁齐书的心思都被妹妹牵引,没再顾及芦花的感受,又叮嘱她道:“这件事情你千万保密,别再让第三个人知道,特别是母亲那儿。还有,你把齐碗盯紧些,叫她没机会跟薛长亭接触。” “我知道。我又不是爱多嘴的人。” 但是不免好奇,既这样担心,齐书居然也没说将薛长亭赶走,留他在郁家,不是个不定时炸~弹吗? “那薛长亭到底是什么来历?我看他跟你大哥关系很好的样子。他不是长随吗?但你大哥喊他薛兄,还可以互相开玩笑。而且二娘对他也很好,专门拨了丫头给他,照顾他起居。” 郁齐书靠在枕头上,徐徐道:“确算是郁家的朋友,长兄跟他走得近些,一起荒唐过。他原本出身还是不错的,官宦子弟,也曾挥金如土,后来被抄家,便家道中落了,父母妻子陆续离他而去,独剩他一人留在世上,长兄对他照顾有加。” 芦花惊讶:“他已经成亲了?” 话问出口立刻就意识到问了个傻乎乎的问题。 薛长亭看上去年纪已不小,他长得不错,即使家道中落,就凭这副样貌,肯定也有女人愿意倒贴他,何况他做着郁齐山的大掌柜,还是不至于连老婆都娶不上。 便改口问道:“他的妻子死了?那他续娶了没?有妾室、外宅、红颜知己、通房丫头这些没?” 郁齐书目光阴恻恻地看过来:“你问这么详细干什么?” 芦花冲他讪讪地笑了笑。 不自觉地就想为郁齐婉打听多点有关薛长亭的事情呗,就这么简单。 “那些我都不清楚,我跟他接触也不多。只知道他去世的妻子给他留了个儿子,算起来,他儿子应该有六七岁了吧。” 芦花想也没想,就道:“薛长亭如今给人做掌柜、做长随,身份就是个下人。撞上了齐碗这样的大户人家的女孩子跟他示爱,倘或他真不是个好东西,肯定就接住了。但他却拒绝了齐碗,可见他这人还是不错的嘛。” 郁齐书沉下脸来:“你在想什么?你莫不是还在想,这样的好男人配给齐碗,齐碗一定会幸福的?吓,你也不想想,齐碗年纪轻轻,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