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齐书问她:“你真的已经嫁过人了?” “……” 他的声音没带任何感情的,毫无温度的。 芦花抬起头,看见郁齐书双目赤红。 因着他这句话,芦花已经止歇了泪水的眼再度如决堤的坝,涌出汩汩的热泪来。 她就是爱这样,犯了错,责问她的时候,她就哭给你看,一直哭。 但是她不回答,那就代表她默认了。 郁齐书的心在滴血,“那你……你还与他入了洞房?” “哥……” 芦花霎时捂住嘴巴呜呜地哭出了声。 郁齐书心如刀割,颤声低吼:“说话啊!” 没人看见的地方,他的双手抓着床单,手背上青筋直凸。 他不想只听到哭声,他要她的正面回答。 这个时候也不要喊我“哥”! 芦花哭得双肩抽搐,哽咽的:“嗯。” 就是这个“嗯”字,叫郁齐书全盘误会了,好像一个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他脑子里空白一片,已经再听不进任何声音了。 在芦花的概念里,入洞房就是进入洞房,表面意思。但是在郁齐书这里,却是“上了床”的意思。 芦花完全不知道两人的理解偏差,哥哥既叫她说话,她就呐呐地开始解释,“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洞房了,我双手双脚都被绑着从床上醒来的,我完全是懵的,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在干什么,只看到房间里红红的,窗子上贴了大红喜字,有个男人朝我欺过来……我吓坏了,又哭又喊,我使劲儿踢他……” 郁齐书在想,她五岁时候认识的她,他珍藏了十八年的宝,他没动她,他本来有机会,多的是机会,她也愿意,可是他没动她,就想有一天完完整整的、名正言顺的得到她。虽然后来她要分手,他仍然有机会,可是仍旧没动手,现在却叫个陌生男人夺了去。 他悔恨自己当初的不舍得。 又想,她回不去她那个世界了,她又已在这里破了身,不缠着他,不赖着他,她何以为生?? 这么一想,好像一切就豁然开朗了,一切的不理解都得到解释了,于是,不自觉的,他嘴里吐出了伤人的话:“所以,你委曲求全,不嫌弃我瘫了,还为我做那样腌臜的事情,不过是因为要靠着我在这里生活,是吗?你一切都是不得已的。” 芦花一惊:“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 “……”芦花登时哑口无言了。 对啊,她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隐瞒?因为她没有去处,哥哥这里是她最好的归属。扪心自问,她真的就没有刻意隐瞒的想法么? 郁齐书闭上了眼,张口,疲倦道:“你出去吧。” “……” 因着这句话,芦花一瞬间彻底崩溃了。 自来到这世界的时候境遇就很不好,她每天处于恐慌中。但绝处逢生,竟然遇到哥哥,这是她最熟悉最可以依赖的人。本以为从此可以安然过日子了,可没高兴几天,兜头一盆冰凉的水泼下来。 芦花攒紧拳头,几乎是浑身颤抖地冲床上的人控诉:“郁齐书,你嫌弃我是寡妇?可是是我想做寡妇的吗?我一来这鬼地方,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被绑在洞房里,挣扎几下,脸上便被狠狠甩了一耳光。你不知道那一巴掌有多重吗?我都被扇懵了,舌头也都磕出了血!再然后我就莫名其妙成了寡妇,他们说是我害死了丈夫!之后我就被关了起来,他们不给我饭吃,动不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