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跟你我的老同学容忱有关?” 听到这话,杨程奕眯起眼睛, “你知道多少?” 时之湄不太习惯这种仿佛地下接头的聊天方式。 连自己都能猜出原因,杨程奕跟容忱和苏域都这么熟,肯定早就清楚。 于是,她打开天窗说亮话—— —— “我知道容忱是苏域的亲弟弟。” “苏域跟你说的?” “我自己猜出来的,苏域让我不要往外说。” “你倒是聪明。”杨程奕也不再避讳,大大方方告诉她, “容忱他出道了,现在正当红呢,走到哪儿都有记者和粉丝跟着,苏家本来就不想让外人知道,每次容忱回e市都安排人去机场接。” 时之湄讶异, “安排苏域去吗?” “没安排啊,不过苏域这人操心的命,总觉得交给别人不放心,就自己去。”杨程奕翻出他跟容忱的聊天记录看了一眼, “酒会十点左右正式结束,容忱十一点半落地,苏域这个点卡得还挺好。” 明知道自己妈妈偏心,还这么体贴弟弟。 苏域人也太好了。 时之湄有点替他不值。 酒店到机场最快也要一个小时,确实没什么时间取项链。 他从机场回来也快半夜了,应该没有精力伺候自己。 但她还是想赌一把,想看看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分量。 时之湄捏紧手里的高脚杯,问杨程奕, “苏域接他弟弟的时候都需要做什么呀?” “什么都不用做,这么多年,机场那边也有了经验,苏域过去就是图个心安。” “这样的话——”时之湄眼睛一转, “——多带一个人过去也没事吧?” 杨程奕皱起眉头, “你想做什么?” 时之湄但笑不语,眼睛弯成一对狡黠的月牙。 连着喝了好几杯酒,身上隐隐开始发热。 估摸着时机差不多成熟,她返回去找苏域。 - 苏炎钧和容蕴年事已高,参加完发布会已是疲惫不堪。 所以他们只在酒会刚开始时露过一次面,剩下迎来送往的工作都交给苏域。 刚应付完一波宾客,苏域转身,怀中猝不及防地撞入一个身影。 苏域下意识地扶住她, “怎么醉成这样?” 时之湄脸颊微红,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 “你不准走……不准……不准离开我……” 大庭广众拉拉扯扯不太象话。 苏域拉着她走到角落里。 灯光昏昧,时之湄双眼迷离,不停地往他怀里蹭。 饶是隔着层层衣料,苏域都能感觉出女人身体有多么柔软。 他忽然烦躁起来,架着肩膀迫使她抬头, “清醒一点,看看这是在哪里?” 时之湄眼神幽怨起来,娇嗔道: “坏人……讨厌……” “小……湄?” 就在这时,张明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关切地看着苏域怀中的时之湄。 “苏总您好,我叫张明科,跟时小姐家里是故交,她怎么醉成这样?” 这样亲昵的称谓从他嘴里说出,时之湄不适地颤了下。 如果不是正在装醉,她都想当面质疑他—— ——我们俩的关系还没有到可以叫小名的地步吧? 苏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淡淡地说: “喝得多了点。” “这可怎么办,前几天时叔叔还嘱咐我以后多多照顾她。”说到这里,张明科很自然地跟苏域提议, “正好我在这儿也没事,可以送小湄回家,顺便还能找时叔叔聊会儿天。” 时之湄倒吸一口凉气。 要是苏域图省事让张明科送自己回家,她简直都不敢往下想。 就在时之湄忐忑不安之际,架在肩膀上的手忽然下滑,改为揽住她的胳膊。 然后她听到苏域熟悉的,低沉的声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