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秦旸被拦在了门外,对方失措的紧张感缓解不少,他给段弘俞倒了杯水,用的是一次性纸杯。 “家里没有其他的杯子了,”他诺诺地解释说。 段弘俞笑了笑,并不介意,桌上只有两个瓷杯,一黑一白,显然是一套。 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段弘俞问:“你叫吴淼是吗?” “是,”吴淼低下头去,说:“淼是三个水的淼,东东叫我三水。” “东东?门外那位?” “是。”吴淼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刚才他在给我做饭,很香。” “你吃过蒜香排骨吗?我其实不喜欢蒜的味道,但排骨很好吃。” 吴淼说话时很跳跃,偶尔抬头看一眼段弘俞又很快垂下去,几次三番,段弘俞坐到了他身边的位置去。 这个动作让吴淼紧张起来,指甲都要陷进皮肉里,“对不起……我,你对这些不感兴趣。” “没关系。”段弘俞看着他,像看着从前的自己。 握住吴淼的手,段弘俞重复道:“没关系。” 吴淼便又放松下去,他低着头,露出头顶细腻的发旋。 这一场谈话持续的时间太长,长到秦旸都怀疑段弘俞忘了外面还站着他。 寸头摸出烟,在楼道里自如地坐下抽了起来,烟雾缭绕,秦旸有些烦躁,也跟着坐下。 “能给我一根吗?”秦旸问。 寸头上下睨了他一眼,半晌后从兜里摸出烟盒。 “谢谢。” 烟不算太好,甚至称得上劣质,味道有些浓烈得呛,秦旸抽不习惯,就小口小口地抽。 段弘俞出来时,秦旸已经感觉自己快被这烟给腌入味了。 门一响,坐着的二人就齐刷刷地回头,看清坐在地上的秦旸,段弘俞有些意外地抬了抬眼。 寸头起身,向他身后看去,段弘俞解释:“三水太累,已经先睡了。” 听到他的称呼,寸头尖刺般的防备收敛下去,秦旸以为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谁知道段弘俞冲寸头招了招手,又转身进了屋子。 秦旸一头雾水,只能跟进去。 “我来给你讲讲这些药。”段弘俞说。 一说到药,寸头就紧张了,没时间管秦旸也在不注意的时候进了屋子。 “这两瓶不能同时服用的,副作用很大,严重的话会导致肝衰,安非他酮不适合三水现在的状况,他不是单纯的抑郁症状,有时间可以带他去做一个系统的检查。”段弘俞很详尽地说明了一遍,又指着满箱的药物说:“最好不要把它们放在显眼的位置,过多的药物堆积会时时提醒他是一个病患的事实,这对他的恢复很不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