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捧,这会人走茶凉,一切成了空。 衍冬这人,平素是有些清高的,他不像其他角儿们找着机会去攀附贵人,他心里有人,就算知道那人与他再无可能,他也不愿移心。 没有贵人为他惋惜办丧礼,京城里也没有他的亲人朋友。戏园那边就派了两个小厮来替他收了尸,装进薄棺送去城郊乱葬岗了。 安立夏吃饭的动作顿住了,上午,那便是把药给他之后没多久。 他抬头看向纪应淮,“夫君,我想……” “我明白。” 纪应淮让柱子去拿银子,找两个人将衍冬好好安葬,再给他烧点纸钱。 他毕竟没做什么坏事,只是受了别人的指使,而且也及时悔过,把东西给立夏了。 饭桌上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小芸想说些什么调节一下气氛,但她搜刮了半天,实在没什么乐湿可以分享,只挤出来一句,“师父师母,今天我遇到了一个怪人。” “什么怪人?”安立夏担心地问。 “是一个穿着黑衣服,脖子里和手上都戴着白色串串的人,那珠串看着很沉,都快要把他脖子给压弯了。” “我和世子下课后,在小花园里头玩,也不知他从哪窜出来的,莫名其妙地就问我,要不要跟他去个比小花园更好玩的地方。他说话的声音特别难听,我看他不像好人,就拒绝了。” “但是我都说了不跟他走,他还想缠着我,还伸手来抓我。我跑得快,跑到世子身边,一回头,他就不见了。而且我问世子,刚刚有没有看到怪人,世子居然说他没注意到。” 小芸的语气很困惑,“太不可思议了,我觉得很奇怪,他明明一直在看着我那边的,那么大一个黑衣人,他怎么会没看到。” 白色珠串,声音难听……季遥? “小芸,”纪应淮正色道,“之后几日你跟着师父在太医署学习,暂时别去上课了。” “哦好。”小芸点了点头。 之前被绑架的经历让她对这种事情很是后怕,能跟在师父师母身边肯定能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大人在,安全上就有保障。 “对了,”小芸想起一件事,“他喊我名字的时候,我感觉有些晕,反应也变慢了,甚至产生了跟他走的念头。但是……我要抬腿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水的声音,就像什么东西跳进了水里一样。就那一瞬间,我就清醒过来了。” 纪应淮让她形容一下。 “大概是,扑通,就一声。” 和他那条鱼开场的声音好像,纪应淮心想。 “在我们身边,你要是再见到那个怪人,就大声喊师父师母。”他说。 小芸应了。 这两天天气还可以,纪应淮在廊下晾了一些草药。但柱子说看傍晚的云,今天晚上可能要下雨。 怕水汽让草药发潮,他睡前还是去把草药收了才回屋。 谁知就这一转身的功夫,家里就进了一位不速之客。 “相府小姐?”安立夏坐在床上,看着突然出现在桌案旁的齐稚莲,神色惊疑不定。 她这人给安立夏的印象可不算好,立夏不知道她这突然闯入是要做什么,心里满是防备。 齐稚莲朝他那儿走了两步,立夏下意识抓住了床上的圣旨。这圣旨份量还挺足的,防身很不错。 结果齐稚莲只是走过来,给他弯腰道了个歉。 “对不起。”她说得掷地有声。 安立夏:“……?” 他默默穿好鞋站起身,“小姐,您为何要向我道歉?” 齐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