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绿的比红的好吃, ”安立夏把糕点盘子转了个圈, 将绿色那叠摆到小芸面前,“吃这个。” “好!”小芸拿了一块,晃荡着小腿边吃边学习,很注意地没让碎屑掉到本子上。 “吃慢点,别噎着。我新调了脆梨汁,加了你师父说叫迷迭香的草,尝尝看好不好喝。” 安立夏把杯子往小芸那轻轻推了推,小芸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大口,仔细品味了一下,“好喝,比薄荷水还好喝,要是蜂蜜加多一点就更好了。” “那这杯紫苏汁呢,和脆梨汁比哪个好?” 小芸砸吧着嘴,“脆梨汁好喝!” 纪应淮听得想笑,刻意加重了些步伐,慢悠悠朝屋里走,给里头吃吃喝喝的二位提了个醒。 “师父回来了。” 小芸连忙低头写算术题,但刚才卡哪儿现在还卡哪儿,她心里着急又无可奈何,偷摸往后翻了一页,试图遮掩过去。 安立夏动作迅速地把桌上的吃食全搬到另一张案几上,拍拍手上的饼屑子,清理“作案”现场。然后起身开门去迎接纪应淮,给小芸争取一些再多写点题目的时间。 “夫君,你回来啦。” “嗯。” 纪应淮看到他,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了,伸手拭去安立夏唇边无意间粘上的红豆馅泥,道,“又在吃饭前吃零嘴。” 语气里满是打趣,压根没责备的意思。 安立夏红了脸,“回来时看到了一家新开的饼铺,我想吃,就买了几样。” “想吃就买,银钱够不够,不够让柱子给你拿。” 原本是想把所有钱都交给安立夏管的,因为小纪是个受过良好男德教育的新时代好青年,他认为上交工资是已婚男人的基本美德。 但安立夏见了大笔的银钱总觉得自己会把它们弄丢,而且他算账的能力不比小芸好多少,只能支持小数目开支,于是柱子就成了这夫妇俩的管家兼账房先生。 “知道的,”安立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蜂蜜就是让柱子拿了钱去买的。” “喜欢就多买点,蜜在阴凉的地方放着也不易坏,”纪应淮想起他用来做饮品的迷迭香与紫苏,道,“小市场最近好像有活动,要不要去买种子?” “好,我们三个一块去吗?”安立夏的目光亮亮的,期待地望着他夫君。 “我们两个去,小芸这周可放过假了。” 纪应淮故意提高了一点声音,好让屋里正在竖起耳朵偷听的小芸听到。 “……”小芸丧气地趴在了她的算数册上,和每一个得知不放假的学生一样,顿时失去了快乐。 安立夏抿着唇笑,低声道,“夫君,可别逗孩子了,她回来后已经把今日的医案学完了,算数也做了一整页。” 医馆的医师都放假了,医师徒弟怎么可能不放假。纪应淮揉了揉安立夏的脑袋,“嘘”了一声,跨过门槛走到小芸对面坐下。 “脆梨汁好不好喝?” 小芸正全心全意地惦记着她夭折的假期呢,下意识就答了,“好喝!” “……” “师父,”小姑娘反应过来,不等纪应淮说话,她就迅速给自己找补道,“我说这同类项,好合并。” 纪应淮忍俊不禁,“写了多少题了,拿给我看看。吃过饭给你出三道题,若是能答对百分之八十,就给你放假。” “真的?”喜从天降,小芸高兴得要蹦起来。 “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