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我没听清,您要买书?” 小芸也纳闷,“我们是医馆,还没开业呢,买书不应该去书铺吗?” 边上一个扇着扇子的老板挤进来,“买书,谁买书,我卖书的。” “诅咒!”男人大喊一声,“诅咒,会死。” 安立夏“哦”了一声,听明白了,他淡定地问,“您能先把我松开吗,咱们授受不亲。” 小芸已经跑进去去喊她师父了,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一路跑一路叫,“师父,师父,有个疯子想猥|亵师母,师父你快出去打他!” 男人张望了一圈,这么多人没一个带怕的,全带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把他当乐子瞧呢。 “你们,你们不怕吗?” 首饰店老板吸溜了一口汤,好心地指了指医馆门口贴的八卦图,道,“老弟,别怕,医师是通法术的,一会让他给你驱驱邪。” 纪应淮跟着小芸出来,他手里还抓着砚台,准备给那登徒子敲个脑袋开花。 “夫君,他不松手。”安立夏看见主心骨来了,立马告状道。 相处了月余,安立夏越发习惯依赖纪应淮了。他没过过无忧无虑的童年,如今生活安稳下来,又和小芸呆久了,小孩使坏和调皮的一面他也学到了一点。 现在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粘着纪应淮和配合小芸做恶作剧。 乐趣自己送上门,这俩长不大的自然不会放过。 “不是,我没有……”男人看见纪应淮举起的手,和他手里那板砖一样的砚台,慌忙撒手后退好几步,“你们都受了诅咒,活不长了,还不赶紧积积德。” 纪应淮“哦”了一声,“怎么个积德法?” “那自然是去慈姑庙上香进贡了。” 慈姑庙? 这是什么地方? 纪应淮没接话,只是走到他面前,“我看你的面相,到更像是你被诅咒了。近日夜里睡得可安稳,是不是经常醒来,心神不宁?” 男人愣了一下,“啊,你怎么知道?” “是不是睡到半夜会出汗,还总感觉身上燥热?” “是,是。” 纪应淮叹了口气,端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你这就是中邪的表现啊,怎么自己还不当心些身体。” 男人茫然道,“那,大师,我该怎么办呢?” “这样,我给你点草药,你回去泡水喝。你若担心,我再给你唱个慈悲咒,定保你平安无事。” “好好好,多谢大师。” 纪应淮一伸手,“一两银子。” 那人乐颠颠地就给了,作为巫医的弟子之一,他跟着师父出去办个仪式都要赚个二三两,这一两钱完全不贵。 其实草药只需要五十文,纪应淮心安理得地收下了多出来的四百五,这是给安立夏收的精神损失费,谁让这人碰他老婆。 小芸那一句话吓到他了,上回的事情让两人都心有余悸,这次纪应淮冲出来前,都已经想好了打人要赔多少钱了。 一场交易两方高兴,纪应淮把银子给安立夏,自己带着男人进了药房。 医馆里回响起了大慈悲咒的乐声,纪应淮神情悲悯,倒真有点神性。 他其实是在感慨自己一个唯物主义者怎么走到了今天这地步,还在给别人净化心灵。 能完整唱出这歌,纪应淮得感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