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镜水叹了口气,她竟是忘了,赌运也算是命格的一部分。 无心的情况下玩个骰子未必不可,但有心算的时候就势必不会得出结果。 纪行舟和君月澄面面相觑,不太懂萧镜水这具是她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萧镜水也不多解释,只是将尚且完好的骰蛊收起,又找了个小瓶,将骰子化作的粉末装了进去。 蛟骨粉算是好东西,说不定哪天就用到了,不必仍。 “抱歉我来晚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任是非的到来打破了有些凝滞了气氛。 他看着满脸纸条的纪行舟,险些不敢认。 纪行舟这才想起自己如今的形象,惊呼一声,开始手忙脚乱地取掉脸上的纸条。 “没什么,我们就是玩了会儿骰子,行舟输得有点惨而已。” 萧镜水简单解释了一句,又问任是非:“任兄可是想好了,要与我们一同去吗?” 任是非点头:“是。” 到底如萧镜水所说,逍遥乃是心中的逍遥。 心若能自在超脱,身在樊笼之中亦能不困不惑,若心被桎梏了,到哪儿都是樊笼。 人间有太多不平事,但他不能因人间不平而不入人间。 “行舟,好了没?我们要走了。”萧镜水抓起桌子上的留影石,催了一声纪行舟。 “好了好了!”纪行舟好不容易将脸上一堆纸条撕了个干净,一张脸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他发誓,自己以后绝不会跟君月澄赌。 他就没这么惨过! 纪行舟看到了萧镜水收留影石的动作,原本有些好转的心情又沉下去了一般。 “镜水。” “嗯?” “那块留影石卖给我呗。”纪行舟笑容谄媚。 他只要一想想留影石内记录的内容,眼前就一阵阵发黑。 萧镜水果断拒接:“这可不行!” 好不容易收集到别人的黑历史,怎么可能还给人家? 纪行舟:“价钱好说。” 萧镜水挑眉:“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纪行舟:“……” 任是非对这一幕很是茫然。 他扭头问一边的君月澄:“他们,再说什么?” 君月澄道:“方才玩骰子,行舟被贴了满脸纸条的样子被镜水用留影石录下来了。” 任是非:“……” 他大约理解纪行舟的心情了。 任是非好奇:“行舟输得很惨吗?” 君月澄点头。岂止是惨啊,简直是惨不忍睹。 “他一直输。” 任是非呆滞了片刻,道:“看来行舟运气不太好。” 君月澄摇头:“也不全然是。” 说到底是萧镜水的那副骰子有些特殊。 纪行舟耳朵尖,听到了君月澄这句话,神色一变:“不全是我运气不好?那是为什么?” 难道萧镜水真的悄悄出千了? 不应该啊,萧镜水的摇骰子的手法生疏成那样,实在是不像会出千的样子。 唔,也不对。 修士出千的手段多了去了,神识伸到骰蛊中,一拨就是了。 所以……他输了那么多场,萧镜水到底出千了没? 君月澄看了他一眼:“归根结底还是你运气不好。” 准确来说是运气不如他好。 “我觉得你们联合起来隐瞒了我不少事情。”纪行舟幽幽道。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