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冰冷的毒蛇般在时黎知的脸上流连。 “我们闯入了研究室,你要跟作战队告发我们吗?”时黎知想不明白他的意图,干脆直接问了,清澈干净的眼睛里闪过怀疑。 同时,他的注意力分了一部分给周围,实验台上的东西全部用白布盖上了。 旁边本该是装饰台的地方也铺上了白布。 “告发了多没意思,我从来不做那种无趣的事情。”于别枫摊手露出自己空空如也的手。 他什么也没拿,自然也什么都不会干。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时黎知想问那些白布,还没开口,放回桌下的手被秦乌握住了。 一个愣神,他控制着不让自己的视线飘向秦乌。 “问吧,什么问题我都愿意回答哦。”于别枫显然对这种如同小学生一般的问话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 “你…算了,没什么”时黎知立刻放弃了问问题。 “你该不会是想问我,为什么我要盖这些白布吧?”于别枫戳破。 他怎么会知道? 时黎知生生愣在沙发上,僵成了一个纸人。 于别枫却像是不知道他的慌张,神经质地大笑了两分钟。 把时黎知的鸡皮疙瘩都笑出来了,心里的紧张感倒是一点没减少。 趁着于别枫没注意,时黎知低头瞥向秦乌。 秦乌目不斜视,拉过时黎知的手放在自己腿上,翻过掌心。 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在上面划出一个字,一横,一撇…… 是个“右”字。 右?右边怎么了?时黎知掌心被划得发痒,指尖忍不住蜷缩起来。 确认秦乌写完后,便立刻收回了手。 秦乌手里一空,保持着握住的姿势好一会儿才松开。 而时黎知却没想这么多,他微微歪头,朝右边看过去,瞳孔骤然紧缩。 那条白布滑落了一角,露出两个玻璃罐子。 罐子里,一对黑色的眼珠在不知名的透明液体中滴溜溜地转动着。 忽地,它紧贴着罐壁,直直地盯着时黎知。 一颗单独的人眼珠怎么可能会动? 时黎知耳朵里因惊骇过度出现了暂时的耳鸣,他闭眼,深呼吸几轮,揉了揉耳朵后面的穴位。 眼珠的构造却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圆润的眼珠背面布满了细小的血管。 它们全部伸出来,漂浮在瓶中,汲取着液体中的营养。 这么说,整个研究室里,所有被白布盖上的部分,放的都是这种东西? 再转过头跟于别枫说话的时候,时黎知浑身发冷,他觉得自己的舌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