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雅的笑容很甜很真诚,时黎知隐藏了愧疚,朝她点点头,思索着她是否知道医院拿大学生做实验的事情。 想到这儿,他连忙叫住了池雅:“您好,请稍等,我可以再问您一个问题吗?” “嗯?什么问题?您说。”池雅好久没听到别人用敬语叫她了,一时半会儿还有点新奇。 “你们这儿,四楼也是病人吗?”时黎知如多年好友一般关心道,“两层楼的病人你们照顾得来吗?会不会太累?” “不会累啊,其实,我只需要负责三楼的病人就好了,四楼听说都是很严重的病人,一般都是由主任上去看护的。” 这些都是入职培训时主任交代过的,池雅入职两年以来一直都有遵守。 不过自从病毒正式爆发以来,四楼开放的次数似乎多了不少。 现在平日里基本都见不到主任了,池雅有疑惑过,不过没有往深层探究。 “原来是这样啊,那也蛮辛苦的,你巡查完赶紧去休息会吧,女生熬夜多了不好。” 时黎知安慰了池雅两句,对方说了句“没事”后,替他合上了房门。 晕倒在办公室的医生硬是撑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刚恢复意识就惊慌失措地扶着墙站起来。 哆哆嗦嗦地开门,上楼找来作战队的替他将办公室里里外外彻底检查了一遍。 嘴里不停嚷嚷着: “有叛徒!有奸细!你们作战队里有人要害我!你们快去找!你们快点去找!” “要是我死了你们都得死!赶紧去找啊!” 医生满头的白发被他揉得乱七八糟,身上穿的白大褂皱皱巴巴的,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右脸还红肿了一大块。 作战队的队长嫌弃地后退一步,深呼吸好几轮才没破口大骂。 什么叫他们作战队出了叛徒,作战队的队友都是末日前就待在一块训练的老队友,怎么可能有奸细! 这个神经病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懒得理会这个精神失常的疯子医生说的话,作战队队长直接带着一帮人离开,反手狠狠关上办公室的门。 黑着脸命令外面守着的护士:“去,把心理医生叫来,让他给医生好好调节一下。” “那个,队长,我昨天晚上也听见了办公室里的动静,怀疑是……”有人胁迫了医生。 池雅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队长戾气很重地瞪她一眼: “说了没人就是没人,让你去叫心理医生你听不见吗?” “……我这就去。”池雅无法,只得先去找心理医生。 刚才那一瞬,她从心底涌起一阵无力。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