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焦躁到额角都渗出了汗水。 终于在胸口处发现了已经没进去不大明显的针尾,余留没有分毫。 伤口处滴血未渗,就那样迅疾的,无从捕捉的刺进了体内,好在他是因着腾空没有被对方致了命。 恰巧躲过心脏扎在胸口骨头上。 那也已经刺进骨头,再深一丁点都找寻不到伤口在何处,若不是扎在骨头上,恐怕早已经被贯穿身体。 他只能用指甲用力去捻探那根细细的针尾,实在是留存在外的太微小,并且扎进骨头里也并不好拔下来。 若想取出,恐怕要用刀刃将此处皮肤给划开。 他抬头看了看顶头灼白的日光,炙热到让人沉闷昏眩,遥遥路途赶回他没有再途中歇息过多大功夫。 也只是昨夜在临近远处的镇子上进了最后一口水米。 赶了漫长一夜路,晨间便已经到达了皇城外。 只为了想,早点回到宫里,出现在帝王眼前。 夙夜咽了咽有些干燥的喉咙,自腰间取出了了枚暗器,只在旁侧衣衫的领口内侧抹蹭擦了擦,蹭去了可能会沾染的灰尘。 他左手捻着方才寻到的准确位置,右手握着暗器。 那尖锐的暗器刃锋抵在胸口,没作停顿直接刺破了皮肤表层,缓慢的伤痛比突如其来要来的难熬。 那短小的刃尖被他捏攥在手里,尽力再次往深处扎入了些许,没进去的针尾十分难寻,还是倾斜的角度。 终于那本来没有血迹的微小伤痕上因为再次受创开始涌流出鲜红的颜色。 他的口唇泛白,被阳光晃照到发暗的视线有些看不清,低头间又被面具遮挡了部分角度,显得摸索着有些困难。 夙夜松了些许力道缓着紧绷的肩背,犹豫了阵抬起左手捏住了面具边缘。 而他右手还用暗器抵着伤痕,那涌流出的血液顺着他的指尖指缝流淌下去,染红了手背。 终于他还是将那面具从脸上取了下去,在揭开的一瞬间满面闷出的热汗都开始挥散。 一股温凉的风流扑面而来,让他身上的疼痛都缓解了几分。 此时脸颊皮肤与外界接触的感受尤为新鲜,是他在已经记不清多久的时日里,第一次在明亮的环境下将自已暴露了出来。 残留的汗水在面颊上显出些许的晶莹,他垂下视线再次用左手找寻到没入皮肤的针尾。 面无表情的忍痛将手指抠进了剜开的伤口中。 自已亲手从血淋淋的血肉中拔取那根细针。 针头已经刺进胸骨,染了血显得十分顺滑难捏住。 让他即使觉得这点伤痕并不算什么,还是在奋力几次的紧绷中下颌变的生硬,太阳穴鼓胀,手指也在微微颤抖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