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慕瑾将来很有可能就是天子,到时候三宫六院姬妾成群数不胜数。 就算他不是天子,那他还是个闲散多金的王爷。 也会有正妃,有侧妻,围着他的有莺莺燕燕,等着他的是子嗣成群。 自已又算个什么? 这过程中暖床的其中一个? 萧争十分难受自已现在的处境。 哪怕委曲求全都不知道自已还能憋憋屈屈活几天。 一走了之还到处都有追兵通缉。 跑还能往哪跑? 在这个时候说了算的是皇权,自已只不过是可有可无,随时都能被碾碎的蝼蚁。 太子表里不一,二皇子看着就难摆平。 三皇子也相当腹黑,四皇子……萧争都郁闷死了。 自已可就是他派过来的奸细,还是剩一口气扔过来的,最该躲的就是他。 想来想去,这么多皇子也只有蓝慕瑾还有几分仁善。 ……如果最后他能坐上龙椅。 应该会是个好皇帝吧。 萧争想起五皇子辖地平白无故桥梁坍塌的事,那大概也是夺位之争里,避之不及的陷害。 不管是谁想把这草芥人命的罪名扣到蓝慕瑾头上,对方都是个不择手段,不在乎百姓生计的人。 萧争兀自站起来,腾身而起跃到了树上。 在树上钻来寻去的找了老半天,终于找到了个很直很直的小树棍。 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什么快乐一样,将那根小细杈小心翼翼的撅了下来。 而后又找了许久,从另一棵树上找到了个不知道是被谁蹬折的断杈。 树杈早已经折断枯萎,没了水分变成了干杈。 萧争心说这肯定不能是我干的。 我才来几天。 而后他就又跃回了屋门口,走进屋里用那根枯萎的树杈伸到油灯里燃烧。 暗卫住所的油灯那点烛火可太小了。 他就那么伸着杈,在明明暗暗的小火苗上头引着。 烧了很久才引燃,他自已都快趴在桌上等的眼发直了。 他攥着那根正在燃烧的树杈,开始揉搓手里另一根树棍,将表面浮灰搓净。 用指尖在树皮表面目测着指甲划了一道又一道。 在完全没有睡意的紊乱思绪里,他找了别的事情将自已平复不下来的注意力转移。 皇子寝殿里灯火通明,殿门大敞。 时常燃着的那炉驱蚊香已经快要燃尽,烟气越来越稀薄,几乎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五皇子端坐在床榻边上,目光平视未落实处。 很久之前下人已经过来回禀过。 那个院子里并没有人出来,也没有说话和喧闹的动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