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常宜接受过韩盈大量领导者如何做的教导,当时她对那些只能说是记住,直到这四个多月来全靠自己决策,被大量具体事务锻炼,才发觉那些经验有多么重要。 而面前的这张白绸上所记载的文字,和那些经验相同,不是千金,胜过千金,有了它,在教导教导女医上将会省下极大的功夫。 她太需要积攒起自己的根基和可用的人手了! 相隔两百多里,医曹竟还记得她,可真是,真是…… 常宜鼻子有些微酸,女医体系身处其中的时候感觉不到方便,脱离之后,才发现什么是处处受阻,一个人做事有多艰难,她忍下想要落泪的眼睛,脑海中缺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前日狼狈逃回来的周韮。 微微攥紧白绸,剩下的后半截内容,常宜已经没有心情读了,她抬头透过荣朔,看着医属内正在劳作那些青壮,常宜硬生生将自己想说的话全咽了下去。 医曹离的太远,没办法过来的,她还是自己来,看看能不能…… 这么想着,常宜做出轻松的姿态,想要将白绸叠起来收好,她将白绸一折,突然看到末尾那比之前大了一倍有余的字迹。 前面的内容似有人专门抄写,从头到尾字都是同样大小,横平竖直,颇为工整,后面的字则更加轻松肆意,两者之间绝非一人所写,常宜有些奇怪,手比眼快的先翻了上去,待她看清楚内容,之前压下去的情绪全部涌了上来,她下意识伸手捂住嘴不要发声,眼泪却直接顺着眼角溜了下来。 荣朔不识字,也不知道这白绸上到底写了什么,竞让对方看哭了,他小心问道: “常医曹?” “我没事儿。”常宜收敛了一下情绪,她总共不过带来了四个人,人少,便只能招人,也不知招来做事的这些人中不知有多少他人的眼线,这种时候万万不可露出异样来: “只是没想到医曹如此挂念我,有些太激动了些,这样,你先在此处等候,我正好有东西需要你帮我带回去。” 常宜说着,将白绸收好,放在袖中,又抱起来竹简进了屋内,好一会儿才拿出来一个没有扎结实的布包,放在刚才放竹简的草堆上,摊开,给对方介绍道: “这是女医在丘上找到的一种药材,在杀虫止痒上颇为有效,乡下有村民帮忙多收集了一些,我画了它的外形图和用量,你帮我捎回去,给医曹看看,问她能不能充做药材还账?” 听着常宜的话,荣朔也忍不住低头去看,布包中全都是一种和麦粒颜色外形差不多,不过却多了许多棱角的种子,看起来平平无奇的。 不过,荣朔太清楚这些看着‘平平无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