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韩盈咬着牙,她握住徐田曹的手,任由这位兄长将自己带往河伯祠后院。 只靠神权,做不到欺压百姓,所以,会有多少人呢? 韩盈跟着徐田曹走到了宴场。 烤肉的香气扑鼻而来,宴请客人的矮桌一眼望不到头,不少她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在大快朵颐,时不时有人向他们两个人问好。 韩盈跟着徐田曹一路向前,直至走到了最核心的那群人。 在室内最高等的宴席上,有韩盈熟悉的卫仓曹、周户曹,不熟悉,但是属于高官县二把手县尉,本应该是县令亲信的主薄,以及掌握实权的时曹、水曹、将作掾,狱掾,市掾……全都在。 他们看到了过来的徐田曹和韩盈,不由得露出了微笑,极为热情的招呼道: “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老徐,迟太多了,必须要自罚三杯!” “好好好,我自罚,自罚!酒呢?” 徐田曹挂着笑脸,笑声爽朗而热烈,他上前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而他身后的韩盈,眼神越发的幽暗。 这样的真相一点也不令人意外,只是看到的刹那,还是让人如坠冰窟。 怪不得徐田曹如此厌恶巫觋,怪不得他不得不带着自己前来,怪不得师父也要让自己过来示弱,面对上下全烂透了的宛安县官场,他们的力量,实在是太弱小了。 劝酒中,赵时曹注意到了韩盈,他举着酒杯,笑问道: “这不是月女嘛,怎么还挂着脸呢?” 正在饮酒的徐田曹有些担忧,他下意识的想把韩盈往自己身后推,可韩盈却直接上前,生气的说道: “我就是生气,沃河觋师前天还抢我东西来着,今天就让我来,我来干嘛?找气受吗?!” 在这群人精面前,韩盈不可能完美的掩盖自己的情绪,倒不如不掩藏,换个理由说出来,反而显得更真实。 “你这孩子!” 徐田曹状作生气拍了一下韩盈的肩膀: “说这些干什么!” 韩盈撇了撇嘴,仿佛对徐田曹也很不满。 看这两人的模样,赵时曹哈哈大笑起来,他连忙拦着徐田曹,好像亲切长辈那般护着韩盈,为她说话: “你怪她作甚!这分明是神师做事不好,哪有欺负个孩子的?月女,你放心,你这些叔叔们,绝对让他过来给你致歉!” 韩盈有些不信,她脸上挂着疑惑,询问道: “真的?” 赵时曹笑得神秘,他的上嘴唇的胡子又细又少,却长得很,白色的长胡随着假笑不断颤抖着,看起来像一只肥硕的大老鼠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