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笙笙真的出了事,她永远不能原谅自己的第二次犯错。 寒笙被绑了手脚堵了嘴,小小的身子蜷缩在麻袋中,被人扛在肩上。她先前被放在某处许久,后来宵禁钟响,她又被人扛在肩上往前走。 她也不清楚是谁掳走了她。 傍晚时,她正在青松园摸叶子玩。一阵风吹来,她打了个喷嚏,兜兰问她回不回去。姐姐不在家,她不想那么早回去,兜兰便匆匆回去给她拿棉衣。后来她听见脚步声,诧异兜兰这么早就回来了,话还没出口,她侧了侧耳,又听出来者的脚步声不像兜兰。 是谁? 她还没来得及问,就被人捂了嘴。苦辣辣的味道从捂嘴的帕子传来,她立刻昏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再有了意识时,她已经被绑了手脚堵了嘴塞进麻袋。 她本就看不见,寂静的夜里,听觉异常敏锐,仔细去听周围的响动。被男人扛在肩上时,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使劲儿在麻袋上抠了一道口子,然后将手腕上的小银镯扔出去。为此娇嫩的指头尖磨出了血。被绑住的手脚也被麻绳磨破了。尤其是手腕,一双小手疼得要命。 她丢了小银镯,再也做不了其他,只安静等着姐姐来找她。 刚醒时她害怕地哭了一会儿,后来便不哭了,她开始担心若她真的死掉了,那姐姐就真的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姐姐要多伤心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寒笙再次被放下来。那人随手一扔,将寒笙扔到冷硬的地上。后背摔疼得寒笙一下子掉了眼泪。 很快,寒笙听见了挖东西的声音。又有她没听见过的鸟叫声。那鸟儿叫声嘶哑尖利,听上去就吓人。 寒笙安静蜷缩在麻袋里,听着外面一声又一声挖东西的响动,好想姐姐。 她和姐姐说好了以后要做很多事情。 她的眼睛还没有治好呢。 她还没有吃到姐姐买的糖葫芦。 突然被拎起来打断了寒笙的思绪。很快她又次被重重扔下去。闷痛之后,她揪着小眉头闻到了身边一股浓重的腐烂恶臭味道。 这究竟是哪里? 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她身上,然后不停有东西落在她身上。 寒笙在一片漆黑里眨了眨眼,眼泪从眼角滑落。 她知道了,有人要把她活埋。 压在身上的土越来越多。 一声含着泪的“姐姐”被堵在嘴里,她说不出来。 寒笙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时,隐约听见了远处的马蹄声。她眨眨眼,吃力地转过脸来,将耳朵贴在地面努力去听。 过了一会儿,正在埋土的高壮的男人才听见马蹄声。 “这么快?”他愣住。 枝头的秃鹫哑着嗓子低叫了一声,男人立刻吓了一跳。 他望着远处正往这边来的影子,迟疑地望向已埋了一半的麻袋。他犹豫了。若是加快速度,会不会侥幸不被发现?不行,他得了大钱要毫无痕迹地处理掉这个孩子。 男人眼中凶光闪过,他立刻丢下手里的铁锹,拔出腰间的佩刀,朝下面的麻袋刺过去。 刀身有些吃力地穿过厚重的黄土,天色也黑,他不确定自己这一刀刺到了哪里。他再费力地拔出刀,隐约见刀刃上沾了点血迹。 他不放心,再次朝麻袋刺下去。 然而这一次,他手中的刀还没来得及刺下去,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道锋芒,他堪堪向后躲去,一支箭擦着他的额角飞过。 紧接着,一支又一支箭朝他射过来,伴着嘶鸣轰轰的马蹄声。 男人心有余悸地后退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