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低头看着手里的斗篷,愣了一下。他再看寒酥的背影,更是有几分不知所措,这怎么拦?这又是军中细作,是府里的主子,总不能直接射杀了吧? “将军!”寒酥不管身后侍卫的制止,朝着灯火大亮的会客厅奔去。在身后侍卫们脚步越来越近,马上要拉住她时,她登上台阶,用力将房门推开。 “吱呀”的开门声,制止了后面的侍卫再追,他们都于台阶下生生停住了脚步,有那已经迈上台阶的侍卫也不由向后退了一阶。 屋外天寒地冻灯火稀薄,屋内温暖如春有热浪迎面酒香盈盈,灿目的灯光晃了一下寒酥的眼睛,让她下意识地闭了下眼。 下一刻,寒酥听见了拔剑声,她敏锐地觉察到了危险,立刻睁开眼,就看见一柄剑朝她刺来,剑尖锋芒。 “砰”的一声响,直朝她而来的剑身晃动之后落地。同时打到剑身的茶盏也落了地,在寒酥脚步四分五裂地炸裂开。 热闹的会客厅顷刻间安静下来,月师指下的琴音突兀一断。 寒酥深深吸了口气,隔着屋内众人,遥遥望向封岌。 “五殿下醉酒,要在我这里动兵刃。”封岌冷严开口,目光却落在立在门口的寒酥身上。 门外是稠浓的夜色,她立在明暗交迭之地,裙角是脏的、云鬓是乱的。跑后的微喘,又为单薄的她添了几分易碎的脆弱。 上次见她这样狼狈还是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可彼时她纵使被逼到绝路,也亮着一双眼睛将妹妹护在身后,如水的眸子里一片毅然。不像现在这般失了精魂。 一瞬间,封岌便猜到一定是她妹妹出了事。 五皇子打了个酒嗝,有些尴尬地坐下去,道:“喝大了,以为哪来的刺客。” 封岌并不接话,仍望着寒酥,问:“何事?” “笙笙……笙笙不见了,宵禁……”寒酥一开口声音是颤的。分明自寒笙消失一直很冷静,可到了这一刻,突然而来的慌张淹着她。 “好好说话。”封岌隔着人群望着她,“慢慢说。” 寒酥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笙笙傍晚在青松园走失,寻到现在也不见人影。宵禁了不能再找,可是我担心一夜落雪明日彻底掩了行踪。” 寒酥看不见屋内任何人,她只看见封岌。此刻根本不在意再不牵扯的初衷,她望着他:“我想沿着几道门的方向继续去搜寻。” “去找长舟拿我的令牌,整个京城你都搜得。” 一瞬间,寒酥悬着的那颗心立刻落回去。她连道谢也来不及,转身就朝外跑去。 台阶下,云帆抱着寒酥的银色斗篷,面色变了又变。当寒酥从台阶跑下来,他立刻回过神主动迎上去:“表姑娘跟我来。” 屋内,封岌目送寒酥的背影离去,直至消失在夜色里,连她手里提着的那盏晃动小灯萤火般的光芒也再也看不见。 他望着寒酥的背影,屋内众人也都不由好奇地望向寒酥。 前一阵封岌归家过了一段闭门不见的清闲日子,各种帖子都放在一边。这是他第一次宴请,来者不是皇子就是朝中重臣。 刚刚闹了没脸的五皇子闷声又灌了一口酒。 太子回过神,道:“小孩子走失是该及时找。” 三皇子附和:“若是需要人手,嘉屹只管开口。不过应该是不用的。” 又有朝臣道:“京中治安严备,应该是小孩子调皮,不会出拐人的恶劣事情。” “希望如李大人所言。”封岌道。 李大人一怔,尴尬地笑笑。 长舟见到寒酥的时候,见她模样,吓了一跳,再一看卧在云帆臂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