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小狐一桩心愿,也教奴,下了阴曹亦不觉怨悔。” · 他不算听话么?当然非也。 比起逗留在天目山不肯归家的那些个,这天生九尾的小狐狸当真算得上懂事听话不争不抢。 闲暇时共研话本,他便团坐我膝上,忍着困乏,毛茸茸的脑袋一点一点,总是待到夜深烛灭方肯入眠。大约是太过听话了,总能让我不知不觉忘记本应保留的合适距离。 也因此,才会让我在那片血红面前,乱了心扉,失了分寸。 · 喜服,绣金描凤。 绛红襦裙,云纱披帛,广袖罩衫,鸳鸯钿带垂着同心结,裙腰压银线,红绸披,绿晕衫,绣鞋纤窄,镶上凤头鸾尾。 凄艳至极,与当初婚房仓促一瞥,如出一辙。 原本覆在我眼上的红绸,如今被他缠绕在腕间,他便穿着那身嫁衣,跪伏在我身上,眉心相抵,祈求不已。 “莫要厌弃奴……求您。” · 梦与现实又转了几回,天幕沉沉,烛火摇曳,他用那点缀着一双鸳鸯的外衫将我围起,而后瓷白指节屈伸,勾下自己胸口红结,襦裙即刻松散,凝雪般肌肤全数晃入我眼帘。 少年动情地落下一吻,亲昵蹭过我耳畔。 “好喜欢前辈……” 狐妖本就通体温软,紧密缠上时更觉如此,他偏要十指相扣,极尽牵缠,像是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心底不安。 从那双妖娆湛眸,再看到雪色肩锁,以及掌心覆盖之下的每一次心跳,都能够清清楚楚地感知到。 已经数不清那些缭绕爱意被言说了几回,望着、望着,我揽上他后背,小心安抚,轻声慢语。 “那便……喜欢我罢。”将无措的他拥在怀里,“怀瑾,我并没有厌弃你……从未。” 我只是,一直不太懂,究竟该如何处理这些节外生枝的情意。 少年怔忡片刻,黏腻欲色恍然间散去,急需证明的某种渴望也随之消弭,他失魂落魄,又不敢置信追问:“前辈……?” 我身上疲累,只低声应着:“嗯?” “前辈没有、没有讨厌奴……?” “嗯。”心神松弛,我已经开始有些昏昏沉沉了,仅凭着本能回答他的质疑。 “那为何离开?” 才一会儿功夫,我就迷迷糊糊说起了胡话,“唔、因为……因为天色已晚,要早点回家吃饭。” “欸?吃饭?” 小狐狸痴痴傻傻地看着我,让我忍不住又捏了捏他那手感极好的脸颊,“是呀,吃饭,我饿了。” 他还想再问,轰鸣巨响将他的疑惑强行打断,仓促回首望去,洞门被炸得四分五裂,只剩下最后一层阵法在负隅顽抗。 少年美眸一利,卷起袄裙将我覆住,正待喝问,洞外铿鸣阵阵,似有火光冲天,一柄赤焰尖枪闯进,在半空中呼啸而过,直直打入阵法边缘。 戎装银铠的俊美少年踩着风火双轮,六臂变幻,降落我身前。 眉眼一凝,他似乎也有些难掩无奈。 “前辈,为何本将军见你,你却总是如此狼狈?” ———— 三太子:打完牛来打狐狸精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