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心,他确实有了“只手遮天”的能力。 陆松只是听着,都觉得胆颤心惊。等酒过三巡,两个小校到底是武人,胆子大了,说话也少了顾忌,便说出一条京城官场流言,朱彬要造反。 陆松的心都提了起来,不管朱彬有没有反心,既然有这样的流言,那就是逼迫他不得不反。 今上重病,数月不朝的情况下,朱彬还能得到提督团营的旨意,这说明皇上身边有人呼应。 陆松一下气就想到王府这次的“恩旨”上。 皇上既重病卧床,那这个“恩旨”到底是谁的意思? 吩咐人将两个醉酒小旗安置下去,陆松就急匆匆去了启运殿。 世子正与袁宗皋说话,见陆松面带急色地望向二人,两人都望向陆松。 陆松也不罗嗦,直接说了从两个小旗那里得到的消息。 袁宗皋与世子都变了脸色。 朱彬手握重兵,朱彬里通内官,这“恩旨”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皇太后、阁臣戒备朱彬造反,才命世子“预袭为王”?因为世子不承亲王爵,就不能名正言顺地“勤王”。 大明藩王开国至今数十位,现下朝廷真要逢难,真正能信任的,也就是宪宗皇帝诸子,孝宗皇帝诸子,今上的亲叔叔们。 这些亲王就藩不过二十多年,即便有子孙,也不过是初封郡王,地方势力不深,不像那些传承了几代的亲王府,背后势力繁杂。 若是京城不安定,那朝廷最坏的打算就是着急诸王北上“勤王”。可是要是惊动楚、蜀、周、秦这样的大藩,那就是前门驱狼、后门进虎。 只有兴国这样的小藩,朝廷能放心使唤,不必担心尾大不掉。 世子呆呆地,过了半响才道:“京城局势既已危急至此?” 袁宗皋到底上了年岁,尤自镇定道:“殿下尚未行成童礼,王府中事本当请王妃做主,此事亦然。” 自古以来,“勤王”的藩王有几个好的。若是呼应的兵力强些,会被朝廷忌惮;要是领的兵少了,不过是填炮灰。 江西王守仁立下平叛大功,得到的不是嘉奖,而是攻讦。若不是他人缘好,阁臣与内侍中都有人保,那不仅自己断送性命,整个家族说不定要都收到牵连。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谁耐烦举藩国之力,争什么“勤王之功”。 世子只觉得心中憋闷,晓得袁宗皋的建议正适宜。 既然京中“恩旨”将他说成是仰仗母妃出面做主的“稚子”,那他就当小孩子好了。 小孩子可不会看眼色,只晓得按旨行事。没有明发天下的旨意,不动就是;即便有明发天下的旨意,他“年纪小”,难顾周全也是有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