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对于太没有野心的臣子,也会令君王头疼。 他没有点曹颙为兵部尚书,是体恤臣子,只因为曹颙还年轻,他不想狠狠使唤曹颙,想要让其好生调养生息。 曹颙年岁在那里摆着,是可以留给下一任帝王使唤的臣子。 曹颙要潜心礼佛去了,那朝廷岂不是失了一个能用的臣子? 像曹颙这样既勤勉又不贪墨的官员,少之又少。 即便偶有田文镜那样,明明是总督身份,养廉银子也没少他的,却依旧摆出寒酸的嘴脸,求的则是名。 雍正自诩慧眼如炬,哪里是能被哄骗的? 他心里对田文镜行止,并非毫无异义,有时候也觉得可笑得紧。 像曹颙这样既有能力,还能让他放心使唤的人,他怎么能不盯着? 雍正将手上的密报摔在御案上,微微挑了挑嘴角,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梧桐苑,上房。 曹颙盘腿坐在炕上,手中把玩一串十八子手串。 “这是老太太请大师开的光,又在佛像供奉了三十六日的佛珠,里面都是老太太的拳拳爱子之心。不管乐意不乐意,老爷还是带着吧,也省得老太太担心。”初瑜道。 曹颙摩挲着手串,道:“怎会不乐意?这手串古朴,甚合我心意。”说话间,他将手串带到手腕上。 许是在寺里供奉的时间久了的缘故,这手串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道,不过并不腻人,反而让人觉得心境平和。 曹颙算算日子,今儿已经初十,过了十五就要开始去衙门。 “几日没咳了,药停了吧。”曹颙想了想,对妻子说道。 陈太医早有医嘱,咳症好转可以停汤药,继续用药膳滋补。 初瑜听了丈夫的话,便点了点头,将此事记在心中。 今年立春较早,正月初二就立春,除夕过后气温转暖得就比较明显。 照这样情形看,等到二月初,“九九”终了,李氏与曹项就能成行。 春华也要带着孩子随行,去江宁给婆母兆佳氏请安。 曹颙夫妇这边,则要帮李氏预备各色表礼。 毕竟李氏在江南呆了四十来年,曹李两家也有不少故交在江南。 说着说着,曹颙也不禁带了向往。 自打康熙四十八年离京,他回过江宁四次,前一次曹寅患病,第二次曹荃病故,第三次从广州回来去魏家,第四次是曹颂“伤病”。 每次都夹杂坏信息,都是火急火燎的驰驿狂奔,往返匆匆。 从他七岁那年转醒,他在江宁呆了九年。 再算算京城这边,已经是十八年,再加上辈子的,到底哪里是故乡,已经有些模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