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的故交,初瑜大多认识,其中以风流着称的只有江宁魏信。 若非风流荒唐,他也不会在未娶正妻前,就纳十来房侍妾,添了五、六个庶子、庶女。 其他的人,即便不如曹颙这般行事方正,也多是惜名省身的性子。 曹颙摇摇头,吃了口热茶,道:“不同魏信相干,据她自陈,是马俊的外室女。” “啊?”初瑜听了,不禁诧异出声。 马俊是兼挑两房的独子,两房正妻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变着法儿的比贤惠,家中侍妾通房都不缺的,庶子、庶女也不少,很是呈现人丁茂盛之象。 家中无妒妇,还养外宅,所图何来? 这会儿功夫,她才留意起方才丈夫说了“自陈”二字,有些明白为什么是将人安置在外头,而不是直接接到府里来…… 心中记挂着此事,次日一早,在去衙门前,曹颙便做了一回不速之客,前往马宅。 虽说马宅分两处,曹颙却不会找错。 马俊是儒家子弟,伯父又是礼部侍郎,行事早有法度。 每月上半月,他在长房安置;下半月,在二房安置。成亲十数年,一直如此。 马俊正同钟氏用早饭,听到曹颙造访的消息,还以为自己听错。 等小厮又说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立时撂下筷子,趿拉着鞋疾步而行,心里疑惑着,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要不然以曹颙沉稳如山性子,还真难做出这大早晨不告而来的事儿。 曹颙在客厅吃茶,昨晚还不觉得什么,一觉起来,却有些宿醉,太阳穴生疼。 宿醉加头疼之下,他的脸色儿就有些不好看。 马俊见状,越发担心。 六部里最近有些不太平,他是晓得的,原也担心过曹颙,可想着曹颙是皇亲,行事又恭谨,当牵扯不到他身上。 “孚若,清晨而来,莫非出了什么大事儿?”两人少年之交,马俊便也的不寒暄,见了曹颙,开门见山道。 曹颙抬起眼来,似笑非笑的看了马俊一眼,道:“确有大事,却同我不相干,而是天成兄的喜事?” “喜事?”马俊有些迷糊:“什么喜事?” 若说他升职之事,虽不是铁板钉钉,也是八九不离十,当不至于让曹颙清早上门调侃自己;若说是嫁女之事,婚期早定,就差最后迎娶,也不会是的曹颙一惊一乍。 曹颙却不着急说话,只看了看门口侍立的小厮。 马俊见状,心里有数,摆摆手打发那小厮下去。 厅上只剩下二人,曹颙才道:“恭喜天成兄,又添了个女儿。” 马俊听了,不由呲牙,道:“孚若这是大早上就醉了,我什么时候添了个女儿?即便现下有个妾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