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这一切会发生,凯尔茜的一切表现都把事实指向了那看似唯一的一个结果:她的必将离去,在某个出人意料的清晨或深夜,永不再回来,回到朋友和爱侣的身边。而我们的处境尴尬得可笑:我们只能眼看着朋友的离去,却没有挽留她的立场和勇气。 没有先兆地,突变发生在一个宁静的清晨。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屋外那个敲门的人显然十分焦急,厚重的房门在他的敲打下发出十分响亮的声音,如果任由他这样敲下去,或许他真的能把房门敲碎也说不定。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套上一件外套赶忙拉开了房门。刚拉开门,一个高大的黑影急切地向我扑来。他紧抓住我的双臂,来回摇晃着我的身体,用带着哭腔的焦急声音大声问我:“杰夫,你看见凯尔茜了吗?你知道她在哪里?” 听到他的声音我才知道这个几乎把我脖子摇断了的家伙是红焰。借着初升朝阳略显单薄的光线,我看见我们的精灵朋友两眼布满血丝,带着强烈的恐慌。在他身后,弗莱德和普瓦洛并肩站立着,两个人沉默不语,微微低垂着自己的脑袋,歉疚地不敢看着红焰。 “……昨天她送里格希斯回月溪森林,她坚持不要我陪着,说我要是和她一起回去,遇到精灵们或许会更尴尬。结果……结果她一整夜都没回来。”红焰慌张地对我大叫着,“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从来都没有。每次送里格希斯回去的之后她都会很快赶回来。天啊,我真该死,昨晚我不该就那么粗心地让她一个人去的,我真是个混蛋,让凯尔茜一个人在外面,居然睡得那么早。我昨晚就该去找她。” 听着红焰的话,看到弗莱德和普瓦洛的表情,我想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刻我很为难: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红焰的问题。难道让我告诉他,他挚爱的姑娘已经离他远去,永不会再回来了么? 看着他慌张又激动的脸,我说不出口。 “我……我不知道,我没看见她。”我诚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但从我内心深处却涌起一阵无法遏止的强烈愧疚,这份愧疚让我不敢面对红焰炽热期盼的目光。 我挣脱红焰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的手臂,忙乱地穿起我的衣裤,试图用这些动作掩藏我的心虚。当我背对红焰套上我的鞋子时,我觉得后背一阵的刺痛。我觉得红焰在看我,他的眼神就像火焰一样灼热,让我无所遁形。这一刻我几乎忍不住要告诉他我所知的一切,接受他愿意给我的任何惩罚,只要这能让他好过些。 可当我穿戴好回过头来时,发现这一切不过是我的自责心造成的错觉。我们可怜的朋友正垂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