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母亲则贵为镇北王之女。虽然如今物是人非,但我仍坐拥金银无数,你若娶我,便能共享这无边富贵,在这乱世中同样能活得逍遥自在。” 正嚼着核桃仁的李药袖被呛得连声直咳,她惊悚又震惊地看着这被薄纱笼罩的黄衣女子。 此前隔得远了,她没仔细看,如今细细看来。她与这石殿中的鬼婢女乃至闻先生都大不相同,她的肤质白皙细腻,身段丰腴窈窕,那双凤眸更是波光盈盈,确实是世间难得的美人,更是活生生一个美人。 哪里都好,唯独就是不像她。 她李药袖十六岁身死皇陵,虽然心有不甘但……的确没有眼前女子这般风姿绰约的身姿,更别提风靡京圈万千少男的美名了。 一来是她早早与有望成为太子的三皇子沈蠡定下婚约,勋贵公子们个个都是人精,谁没事来她面前献媚找死? 二来……就有点难堪了,虽然她出身不凡,但因为从小被爹娘娇生惯养长大,实在不符合各家勋贵们娶妻当娶贤的标准,门第低者不敢攀附,门第高者同样不敢…… 李药袖不止一次感慨,她娘当真十分有远见,在她襁褓之中时便先下手为强,将沈蠡强买强卖给了她。不过说起来,如果沈蠡的太子大哥没死,也轮不到他委曲求全受背下这桩婚事。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往事如烟,故人已逝。 只是李药袖没想到,时隔多年,居然有人打着她的旗号招摇撞骗,难道她以为这个旗号是什么美名吗??? 黄衣女子显然是这么以为的,且深以为傲,她给了沈檀一个“你不要像旁边那小子如此不识抬举”的眼神:“如此你可想好了?” 倘若在场倘若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其他男子都心动了,奈何李子昂是个剑痴,而沈檀是个异类,他淡淡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嘲讽:“沈某实在不知,我与姑娘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何独独对我如此执着?” 黄衣女子神色恍惚了一下,因为他没有直接答应而眉目阴沉了几分:“原先是我表兄惜你是个人才,所以才要将我嫁你。而现在,”她用一种近乎赤/裸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沈檀,哼笑道,“在这到处都是丑陋妖物的地方,你也算是个难得的美男子,我第一眼见你就欢喜得很。所以,你可愿意娶我?” 沈檀断然拒绝:“不愿意,”随后敷衍地补充一句,“沈某已成婚娶亲,是有家室的人。” 黄衣女子从没见过如此油盐不进之人,在这片西北之地,除了她的表兄无人敢对她如此不敬。她如画般的面容狰狞地扭曲了一瞬,她立即意识到什么咬牙保持住脸上的平静,目光如针恨不得将他扎成个刺猬。 “你会后悔的。”她冷笑一声后便拂袖而去。 散席后,鬼婢女如来时般无声无息地重新出现在李药袖他们面前,笑嘻嘻地将他们引回房间。 李药袖这才发现她与李子昂居然就住在相邻的两间石屋之中,李子昂似仍沉浸在对剑道的感悟当中,只与沈檀匆匆说了一句“有事尽管叫我”便入了屋中。 “看来李二公子此行收获颇丰啊,”李药袖趴在沈檀的怀中舔了舔爪,她斜眼乜他,“你也一样。” 沈檀“啧”了一声,看了一眼恭敬守在门外的鬼婢女,推门而入正色道,“小袖莫要取笑我,方才我已对那姑娘说得很清楚了,我早已是拜过高堂的人,如何再娶妻呢?况且……” 门吱呀一声合上,李药袖还是乜他:“你什么时候拜堂成的亲,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况且啥?” 沈檀面露讶异:“小袖这么快忘了,你我刚在在喜丧双煞见证下入了洞房,这还不叫成亲吗?至于这况且……”他长叹一声,演得愈发忘情,斩钉截铁道,“我一条灵脉,满洞珠玉都送给小袖做了嫁妆,如何再另娶他人。” “……”李药袖盯着他始终未变回来的金色龙瞳,半晌,有些心虚地将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往爪下藏了藏:算了,不和脑子有问题的龙计较。 等鬼婢女垫着脚跳跃的声音远去,沈檀神色逐渐沉静下来,他看了一眼紧紧关着的门,终究还是用心神与李药袖道:“方才小袖在席上可发现了什么异样?”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