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声音像冻着冰碴子:“还要我重复第二遍?!” 房间古朴,主色调是深沉的米色。因为注重隐蔽性,采光较差,选用暖色小灯作为补充灯源,辅以悠悠禅香,让人不自觉放松心神。 但感到放松的肯定不包括屋内两人。 发言人慷慨激昂:“人也问了,环境也看了,按照我的判断,不可能有人悄无声息越过帐和警戒人员,取走咒物。我倾向于禅院有内鬼,才能做到不知不觉偷走咒物。” 另一人坐在蒲团上,前后晃荡着身体,叫人怀疑他根本没认真去听。 禅院直哉重敲桌面,督促对面的人发言:“到你了,线索和想法。” “和你一样。” “完了?” 五条悟小口啜饮着,点点头。 禅院直哉觉得自己受到戏弄,一双桃花眼睁圆,惊愕夹杂着怒气:“什么都没发现!值得你大张旗鼓把人都支走,还非得喝茶再聊?!” “你的想法也不适合在他们面前讲嘛,”五条悟很无辜,“而且我渴了,渴了想喝杯茶有什么问题,总不至于禅院的待客之道连水都不给喝吧。” 禅院直哉烦躁地揉了把头发。 “对了,你知道咒物被偷走后会用来做什么?” 听到五条悟的问询,禅院直哉停下动作:“当然知道,咒物会被放在容器里,然后为敌人所用。” “容器啊,”五条悟摩挲着茶杯口沿,“这么说也没错,将适合受肉的人称作‘容器’,不那么合适的就进行改造,勉强做临时用。” 这话听着怪怪的。 他的重点是敌人利用咒物,五条悟的话语却把重心放在容器上,就好像,对容器抱有情感一般。 身为五条家少主,却有这种软弱的表现。 禅院直哉大笑出声:“不是吧,身为术师居然会同情容器?这是那些无咒力的猴子为数不多有用的地方,他们应当将‘受肉’视为恩赐,让他们短暂的脱离劣等身份的唯一办法。” 五条悟声音有点冷:“禅院,会进行咒物受肉?” “不会。” 在大事面前,禅院直哉还是拎得清的:“我个人赞同并不以为我们会做,容器受肉是违规的,我们可没傻到违反规定。” “至少没傻到明面上违反。”五条悟替他补充。 禅院直哉扯起嘴角,毫不客气讥笑道:“挑战规定的蠢事只有你会做,知道么,你的名字早在咒术界传遍了,三天两头违反规定,勾结诅咒师,给你提个醒,别自己掉沟里,还把你们五条名声搞臭搞烂了。” “我听到的传言可不是这样,”五条悟笑了下,“我听到的都是夸我千年一遇,六眼和无下限同一人,年轻代的最强者。”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