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员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勉强,似乎也找不到什么概述来进行汇报,只能说,“您看了就知道了。” *** 常青市郊外,半山腰。 天气放晴,山上的空气比城市更清新,阳光穿过缝投在树下人的身上。 躺在藤椅上的少年穿得厚实,透明的脸色晒了几个小时后终于没那么寒,他闭着眼,眼皮微微打颤,瘦削苍白的手握着一根黑色遛狗绳,一只成年虎斑犬趴在旁边闭目养神。 虎斑犬外形毛色酷似鬣狗,这种中国的传统犬种一直是被视为猎犬或是看护犬,虽然有着鬣狗的凶猛,却非常忠诚。 李路达从木屋里走出来,虎斑犬立起头,耳朵耸动两下,嗅到熟悉的味道之后重新趴了回去。 遛狗绳传来的动静让池竹西缓缓睁开眼,刺眼的日光模糊了视线,只见李路达悠然迈着步子站定到他面前挡住阳光,嘴角的疤拉开一个笑。 “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晒不到太阳,风一吹就有些冷。池竹西慢吞吞坐起来,眼眸安静垂落,他一伸手,虎斑犬就凑上来蹭他的掌心,发出凶兽不该有的温顺呼噜声。 “想吃辣的。”他说。 李路达嗯了一声:“饮料呢。” “随便。” “好。” 拿着车钥匙,李路达给suv换上假牌,开着车下了山。 池竹西把脚边的玩具球扔远,虎斑犬瞬间来了精神,猛扑向球的方向,可怖的獠牙叼着球,晃起尾巴往回跑。 “小池。”池竹西叫它。 虎斑犬松开球,对这个称呼感到陌生,只是蹲在原地等着指令。 池竹西摸了摸他的头:“叫小池挺好的,池淮左本来就不如一条狗,把称呼让出来怎么了。” 也不知道虎斑犬听懂没有,池竹西又一次把球扔远了。 一人一狗玩了半天,池竹西拍拍它,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这三天他过得异常安稳,即使没吃药也可以入睡。 狗叫声近在咫尺,李路达的存在和容岐也没什么区别,问他吃什么,喝什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在一些细节上甚至比容岐还贴心。 那个死了的杀手被李路达埋在木屋后,看着两个提前挖好的坑洞,和池竹西一起站在坑洞旁的蔡闫面无血色,而李路达也没解释另外一个空着的洞,把尸体埋好后面色如常问池竹西明早吃什么。 闻着土腥味,池竹西表情没什么起伏,说想要松饼,如果有热咖啡就好了。 李路达擦擦脸上沾上的泥污,一口应下。 李路达白天就呆在一旁看池竹西无所事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