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位长者唤了声爹娘。 沐夫人蹙眉抚了抚我的脸颊,心疼道:“这么些时日了,还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吗?” 如何能想起来。 我根本不是沐琼。 站在我身后的祀柸不动声色往前迈了一步,与我无声无息换了位置。 “沐老爷,沐夫人。”祀柸挂着笑作揖,“多日舟车劳顿,当真辛苦了。” 沐家二老对祀柸的印象仍是不佳,只听方才一言不发的沐老爷硬声问道:“祀柸公子许久不见,只是不知怎么会出现在小女与白公子的家里?” 我和白画梨的家? 我说他们看见我怎么一点都不奇怪,敢情以为我和白画梨住在一起吗? 怪哉。 “哦。”祀柸淡淡一笑,瞟了眼沐瑾,“我找沐琼有事。” 沐瑾适时轻咳一声将话头接了过去,他在医馆碰上的事自然比我在倾城坊经历的一切更易言说,很快就转移了二老的注意力,几人有说有笑间到了厅堂。 我将那日在将军府的事情详细解释了一遍,愧疚让人落泪,白夫人闻之心中酸涩交替,亦默默抹了许久眼泪,拉着我的手说并不怪我。 女人们到底多愁善感,一时道歉的道歉,心疼的心疼,一片愁云惨雾。 好在有沐瑾这个权威医师在场,直说白画梨已无大碍,气氛才逐渐缓和。 晌午将至,祀柸本坐在众人圈外独自饮茶,忽然趁着交谈的空隙提议一起去他开的酒楼用午膳,意在替两家长辈接风洗尘。 “祀柸公子确是好心,但我也经营了一家酒楼,虽说时日不久,可这做饭的厨子是特意从外地高薪聘请的,口味绝对不输城中别家。”白画梨道,“于情于理,合该是去我那里吃饭才对。” “我信白公子所言不虚,不过‘扶芳’的酒食在城中有口皆碑,临近新年更是一席难求,既然老爷夫人们打算在城中小住一段时日,去白公子的酒楼也不急在这一时了。”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祀柸身上,沐老爷倾了倾身子,明显有了兴趣:“我听闻扶芳酒楼的蔷薇露京城一绝,当真如此?” “这蔷薇露是陈记酒坊的特色招牌,味道自然上佳。” “我家酒楼的厨师可是有着‘太和公之后’一称的江南名厨,一道拿手好菜酿炙白鱼鲜香嫩滑,城中之人趋之若鹜,爹娘和沐老爷沐夫人绝对不能错过。”白画梨不甘示弱迎头而上,两人争相推介,火药味愈发浓烈。 “扶芳环境优美,更有评弹小调可听。” “我家酒楼连上菜的小厮都是精心调教的,绝对让人宾至如归!” “扶芳的丫鬟也不差,各个身段婀娜,貌比天仙。” “哼,一个吃饭的地方经营地倒似烟柳之地,祀柸公子安得什么心?” “你!” “好了——” 我听得头疼,与白画梨商量道:“中午去扶芳,晚上再去你家的酒楼,好吗?” 祀柸几不可闻冷哼一声,这场两个男人争风吃醋的辩论终于落下了帷幕。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