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城北的迎悦酒楼现如今就全权由她掌管,想必不是空穴来风。” 殇止与我分享着坊间传闻,顺手将那小壶蔷薇露拿到了一边。 他应是还记着我上次喝醉的事情,只许我喝一小杯解解馋,其余便不准再碰了。 邻座有两位年岁相仿的青年男子,听见我们话中提到陈家,随口就接起了话茬。 与我相对的橙衣男子对殇止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可听闻陈老爷更属意他家那位管家,似有将陈大小姐嫁给他继承家业之意呀。” 陈和姝与玄禾微? 我眼皮一跳,另一侧的绿衣男子表示不可能:“陈记家大业大,怎么可能甘愿祖业旁落,区区一个管家,名不正言不顺。” “欸,此言差矣。”橙衣男子自斟一杯,“陈老爷家中无子,与其女儿外嫁,女婿分权,不如招人入赘呀!” 他们接着入赘一事海聊一番,我和殇止互换了一个眼神,只当市井谈资,未曾放在心上。 结账时我拿出了那枚羊脂玉佩,掌柜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下一秒便诚惶诚恐送我和殇止出门,这仲冬时节他却似如置夏日,短短几步路就出了一身汗。 直至马车走远,他才卸下劲来,对着门口迎宾的小厮道:“方才那位小姐的脸可记清楚了?下次她来,万得好生伺候,不得马虎!” 午后出了太阳,殇止特意撩了车帘,阳光在行车中间或落在我脸上,照得人困意倦浓。 我枕在殇止膝上,在人潮忽近忽远的嘈杂声中昏昏睡去。 殇止轻轻抚弄着我的头发,那无甚灵魂的死物在他手中翻飞起舞,他就这样玩了一路。 怎么这么久了公子和姑娘还不下车? 马车在茶馆前停了许久,驾车的车夫心中疑惑,犹豫着叩了叩车身的门框。 没有动静。 正在他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一只竹玉清冷的手撩开车帘,殇止将手指放在嘴唇前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车夫讷讷退到一旁,眼睛不住往车里瞟,但殇止放下车帘的速度之快,让他只窥见了男子膝上如缎的青丝。 不多时,一只手拨开车帘,他连忙过去,便见那只手的拇指与食指间捻了一枚金叶子,隔着帘子,他听到宛如叹息的吩咐。 “去吃茶吧,一个时辰后再回来。” 他不知车里的公子有没有看见他在车外欣喜若狂地点头哈腰,只听男子又道:“动作轻些,别吵到她。” 他骤然停住扭动的身躯,下一秒像是唯恐车内之人反悔一般,捧着那枚金叶子蹑手蹑脚退后几步,紧接着步伐无章地迅速跑远。 尘埃在阳光下漫天飞舞,名为“扶苏”的茶馆飘出阵阵昔归茶香。 我也许永远不会知道,殇止愿意以一枚金叶子之价守护我在冬日午后的香甜梦境,只因他极少能见到我在他膝上如此沉溺酣睡的模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