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义、冷酷、武力强大,服从命令。工程师,冷静、智商高、情商低,尤其不懂人情事故。” 白诺嘴唇一动,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还没发出声音,又被汪悬光不容置疑地打断了。 “你调查过我,知道我两次创业都被合伙人稀释了股权。第一个合伙人死了,我还成了嫌疑人。 “所以你勾勒出来的‘我’,是个只懂技术,不了解人性,行事果断,不计后果,报复心强到会直接杀人的高智商、却可怜的罪犯……嗯!听我说完。” 白诺在她锋利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呼吸。 “相同的,我也会忽视你的某些东西,绝对正义和绝对力量之下,你也有不能见光的秘密。” 汪悬光向来沉默寡言,可每次她一鼓作气说一大堆话时,眉眼坚冷肃寒,宛若一把铮然出鞘的利刀,寒光四溢,摄人心魂。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直接摊开讲吧,她云淡风轻地打了一记回旋镖,也请你回答我的问题,白副队,你的计划又是什么? 汪悬光坐在窗下,红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在身后散荡着诡光。 窗外是幽寂荒芜的冬季庭院,外墙及墙边堆着一丛干枯的灌木,两棵挺拔海棠树孤独地耸立着。 更远处的院外,别墅区里张灯结彩,装饰繁复。行道树上挂满了小红灯笼,流光熠熠闪闪;红色仿真花堆出来“新春吉祥”四个大字,几百米外清晰可见;连下水井盖上都贴了“福”字,到处都洋溢着团圆欢乐气氛。 书房内,空气寂静良久,落地灯幽幽笼罩着对坐的两个人。 “人死了就是死了。活着的人,却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白诺的视线虚虚地落在桌面上,合影中的少年们望着镜头,注视着虚空,也仿佛在对他微笑。 他清晰的喉结一动,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艰涩无比:“没、有、人、能体会受害者家属的感觉。 这几年我不上战场,没有战功,却升了三级。知道每一笔军费流向哪里,每一个军工能捞多少油水,来巴结我的人怎么跟与秦销沾亲带故。 “死,太便宜他了。” 白诺抬头望向汪悬光,眼底跳动着经年发酵后的狠戾,冷笑着说:“他应该在黑牢里关到死。” 汪悬光眉眼微动。 以白诺的军政背景,塞一个仇人进黑牢里倒不成问题。不过要想把根正苗红的“秦家第四代”送进去,政治上选边站队只是第一步。不仅得拔掉秦销家这棵参天大树,还得把地下看不见的深根都彻底烧掉。这一盘棋究竟有多大,恐怕二、三十年都下不完。 光是无战功晋升三级,正直神武的白少校就一副脏了的模样,很难想象他能忍受和一群政客同流合污多久。从概率上讲,他顺利通关……不比她不带氧气瓶,徒步攀喜马拉雅山还能生还,高出多少。 “你选了条最远的路,”汪悬光站起身,准备离开了,我们的确不是同路人。 “等等——” 白诺在书桌上撕了一张纸,写下一串数字:“你也是受害人家属,我能理解你想要亲手复仇的意愿。” 他把纸便签纸递给汪悬光:“这是我战友的电话,接通后所有问题都回答‘我不知道’四个字。你想查什么做什么都可以找他。除了智慧,你得有点能与秦销抗衡的力量。” 汪悬光站在桌后,接过便签,问:“这是你的‘别有所图’? “我图的,是你全身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