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雕成,奇道,“这个是……” 文帝道:“这都不认得?” 苏连笑道:“认是认得,只是君子以琴为正声,别的一概不论。” 文帝道:“你倒正经起来了。去,传朕的旨意,让薛无忧赶过去,朕这边另外再派个人带禁军前去。” 苏连喜道:“谢陛下!” “你就留在这里,我还有事叫你办。”文帝道,“你传朕的旨意便是,别自己跑去了。” 苏连笑道:“陛下,薛氏这些年也替你办了不少事,你就不打算给他甚么赏赐?” “朕以前就说让他尚西河公主,只是前两年公主还小。”文帝道,“这一回让他跟着淮儿一同进京,这事就办了罢。” 苏连笑道:“我还以为陛下忘记了。” “你怎么就不替你自己讨点什么?”文帝笑道,“今儿我心情好,你说说看。” 苏连叹了口气,道:“陛下这么说,我反倒是一点不开心。” 文帝道:“怎么?” “陛下心里明镜似的,又何必要我说出口。”苏连道,“若真要我求,那就求陛下,哪一日不宠我了,就给我个干脆点儿的赐死,一杯鸩酒什么的,也免得受辱。” 文帝淡淡一笑,道:“有意思。好些年以前,也有人对我说过一样的话。那你是想要鸩酒还是白绫呢?” 苏连笑道:“那还不是全凭了陛下高兴?” 文帝摇了摇头,道:“你只管放心,鸟尽弓藏的事,朕如今不打算做。” 苏连正要说话,忽听殿外赵海道:“啊,景风公主,您怎么来了?陛下在里面跟苏大人有事在说,公主且等一等罢。” 只听景风怒道:“让开!我要跟皇上说话,还要你管?” 苏连咦了一声,道:“景风公主这是怎么了?平时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今儿个怎么这样?哎呀,难不成是找我麻烦来了?” 文帝道:“你又怎么得罪她了?” 苏连笑道:“那得罪的可多了去了,陛下管还是不管?” 赵海哪里拦得住景风,景风已走了进来。文帝挥了挥手让赵海下去,见景风走得额上微有细汗,头上的步摇都颤动不已,脸色微红,比平日更添娇艳。便道:“有什么事,这么急着要见朕?” 景风本要说话,一见苏连,便冷笑了一声,道:“苏大人,你好啊!你连太子宫中都敢去搜,还跟我的绣衣动了手,你要反了的不成?” 苏连笑道:“公主殿下恕罪,臣奉的是陛下的旨意。公主老跟我过不去,今儿当着陛下,你且问问,我难道还敢自作主张不成?” 景风大怒,道:“父皇,你教他这般搜查,是疑心哥哥吗?” “朕早就对你说过,太子的事,你少掺和。”文帝道,“年纪越大,心就越野!非得要跟侯官作对,你眼里到底是有你哥哥,还是有朕?” 景风道:“李谅之事,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怎会跟哥哥有关?父皇要查也该查那些宗室叔伯,为何要查哥哥?难不成,父亲是想废太子了?” 文帝听她如此说,却也不生气,笑了一笑,道:“朕且问你,景风,你这般帮着太子,却是为何?” 这话问得景风一怔,道:“父皇这话奇怪了,我不帮着哥哥,还能帮着谁了?” “你是想效仿华阴公主么?”文帝笑道,“于帝有功,太宗特旨替她立宗庙配飨,你也想照着这例不成?” 景风道:“又何必说到华阴公主那么早的事?清都长公主不就是现成的例子?父皇对她,难不成还比不上太宗对姊姊华阴公主?父皇即位时年轻,她摄政也罢了,这么多少年过去了,她还颐指气使的,如今父皇竟然让她住寿安宫,那可是依皇太后之礼了,您是想以后女儿一辈子受她的气么?” 文帝大怒,喝道:“放肆!” 苏连虽不喜景风,这时也替她捏一把汗。在旁边道:“陛下,公主一时失言,陛下莫要动气。” 景风道:“我不用你说情!你算什么东西,侯官又是什么见得人的了么?” 苏连脸色发白,文帝道:“景风,你今天到底想说什么,不妨全说出来。我倒想听听,我女儿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说说也好。” “是女儿不知道父皇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景风大声道,“原本都好好的,就因为去老师家替他祝寿,碰上那件事,接下来所有人都变样了!哥哥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老是喝酒,我劝他他也不听!朝中宫里,人人自危,都怕跟李谅那件事沾上一点儿关系,父皇,您为什么连哥哥都疑上了?搜查太子宫,您让朝里臣子们怎么想?” 文帝道:“景风,我一直不希望你对朝政之事涉及太深,好好当你的公主,过你的太平日子不好么?非要去搅这浑水?” 景风笑道:“父皇,我们家的公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