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承:“……罢了,朕听你的,不过就算放过他们,也不能将他们留在宫里,打发出去就是。” 叶听晚听见魏景承让步,虽然惊讶,不知男人为何最近变了这么多,但心中也暗自松了口气,他们这些炮灰啊,活着可真难。 “谢谢陛下。” 魏景承:“无需谢朕。” “不过,穷光蛋为何物?” 叶听晚:“…………” “就是穷到极致,太穷了。” 魏景承抬着唇角笑了笑,“原来如此,那朕岂不是也是穷……什么蛋。” 天子的意思并非身外之物,恰巧是叶听晚有的东西。 炙热、浓郁、天真、纯良的心。 叶听晚不理解,道:“陛下哪里是穷光蛋,整个大烨都是您的——奴才也是您的。” 说罢,青年眉眼弯弯,一笑拂去天子的心事。 魏景承:“走吧,那咱们去太医院,还是回福宁殿,朕教你画画?” 叶听晚:“啊?” 魏景承最近好闲。 怕不是马上要出征了,大家都士气满满,又把他当成了天子身边的人,以为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所以折子也没了? 叶听晚点点头:“行吧,那回去吧。” 日理万机的帝王,到了酉时过后,叶听晚在他的寝殿睡下了才下了楼。 福海一早点上了充足的烛火,备好了浓茶、研好墨:“陛下,天色不早了,您也切勿太过操劳。” 魏景承伏案,看着面前还未处理的政务,抿了口浓茶:“嗯,去把刘勇给朕召来。” 福海:“是。” 白天,在天牢摸不着头脑的刘少史进了福宁殿,透过珠帘看着男人愈发紧蹙的眉心,道:“陛下,臣在。” 魏景承“嗯”了一声,并未抬眼看他:“魏王可还有闹?” 刘勇:“回禀陛下,魏王一众党羽已经尽数押在北镇抚司的诏狱,十日后在闹市处斩,魏王并未再闹,只是——” 魏景承:“说。” “只是他一直在咒骂陛下。”刘勇轻咳了一声:“并不是什么总要的事,死到临头发泄罢了。” 魏景承:“嗯,他的性子,纵使知道朕是设局要杀他,也不肯低头,总归是要出口气的,等把人斩了……” 魏景承心中思忖。 青年白日对他说过的话。 得饶人处且饶人。 善。 似乎和他不搭边的一字。 魏景承捏了捏眉心,放下手中的朱砂笔,在面前的折子上批了个“赦”:“魏王府中的四十五口家仆,就流放津州吧,女子也不用去教坊司为妓,贬为庶民。”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