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怀里,听着她的哭泣。 人可以做错很多事,一些可以弥补,一些可以重来。可唯独死亡,是没有任何更改余地的。她的眼泪,咸到在腐蚀着他的心。 他没法开口了,也不能解释了。 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安慰她,却知道所有的安慰都是徒然。这样的伤痛,会持续很久。 “我跟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要他保重身体。这是不是一种诅咒,他没有能保重好身体。” “不是。”他开口都觉得苍白无力,同她一起感受着没有尽头的绝望,“他不希望你这样想。” 许嘉茗哭了很久,她对美好生活的所有期待,都被打碎。彻底到她没了能力对未来进行任何描绘,也没了任何想要的东西。 “陈岩。” “嗯?” “如果我也死了,是不是就可以没有痛苦了?” 陈岩放开了她,用力抓着她的胳膊,“你想都不要想。” 胳膊很疼,许嘉茗别开了脸,不想看他。 陈岩捧着她的脸,转过让她看着自己,想知道她这是一时的发泄,还是真有了这个念头。能说出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已经没有了任何在乎的东西。 他低了声,像是祈求一般,“嘉茗,想想我,好吗?” 许嘉茗不敢看他的眼神,她很胆小的,没有自我了断的勇气。有他在,她更不敢了。 “你不可以,也永远都不能这么想。”陈岩用指腹擦去了她的泪,“如果你这么做了,该让我怎么办?学你吗?” 她摇了头,“不要。” “那你答应我,无论什么情况下,你永远都不能这么想,更不能这么做。” “好。” 陈岩低头亲了她哭肿的眼睛,哄着她,“我喂你喝一点粥好不好?你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等肠胃恢复了,我给你去买锅贴。” 虽然仍旧没有胃口,但许嘉茗知道她需要食物,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她要身体好好的,“什么粥?” “菜粥,放了点青菜虾仁和香菇。” 陈岩让她半靠在了床头,打开了旁边放着的保温桶,盛了小半碗出来,挖了一小勺喂给她,“吃完就接着睡,你需要睡眠。” “好。” 这是个套间,周卓想进来看下许嘉茗时,就看到了陈岩正在给她喂吃的。他一勺勺地喂,她听话地吃着。也只有他来,她才能听点话吧。 在许家,正看见她晕倒时,陈岩打来了电话,问他们在哪里。她突然晕倒,周卓没有犹豫就给出了地址,问他能不能帮忙喊个急诊。 周卓挂了电话后,确认了下她应该只是晕厥。毕竟这么长时间没有睡觉和吃东西,完全在撑着一口气,才发应过来自己打了急诊电话。 然而陈岩却来得很快,周卓想到,可能是许嘉茗告诉了他,她是京州人。他估计是今天从北京赶过来的,并且准备很充足,酒店都已经定好了,并且喊了医生过来。 周卓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比如跟着陈岩的两个男人,身型健壮,站姿与常人不同。这不是普通有钱人的作风。 到此刻为止,周卓对陈岩的身份、职业和公司都一无所知。 当然,人家没有这个必要让他知道。只是出于职业习惯,他不免多想些。 但不管怎样,这个男人对许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