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维持着运作的状态。 公司之前内部发了声明,称董事长失去了联系。后来消息出来后,又再次发声明,强调并无任何部门到集团及分公司进行审查。 声明的措辞非常谨慎,起了再大的风浪,也当作不知,只当是董事长去配合了调查,最后还作出了坚决支持的政治表态。 体量再大的商人,被抓了失联一阵子都不是个事儿。 场面上风光的生意人,曾被纪委带走调查过的就不少,有过牢狱之灾的也不鲜见。要能出来,事情过去了就翻篇,哪个没眼色的媒体还敢揪着去报道。 现在,不明就里的外界持观望状,以为财务状况糟糕,再失去了主要控制人,不知大厦何时倾颓。 而对内行人来说,这是块肥肉。集团下的一些子公司经营得非常不错。如果不能一口吞下,也要喝一口肉汤,甚至笃定债务会被兜底。 京州的老虎已抓,局势未定之时,各个势力下的代理人就已经跃跃欲试,几乎是作出了明抢的架势。 老板身份特殊,与他父亲的关系无需证明,天然的立场为背书,从而能灵活游走于两端,来主导年后这场重组。 至于许永成,却与他们无关。这也是李秘书当初说的,其他事,不用介入了。 老板这才离开多久,明争暗斗就已经上了场面。然而这些人,都没那么好打发,他一个打工的,也得罪不起,非得老板回来镇场子。 老板回来的这几天,也没处理这些事,陆逊这才过来找了他。当然,先用了工作汇报为铺垫,最后才提了一句。 “老板,这件事,需要我飞一趟,去处理吗?” “好,你去一趟。” 见老板认真地回答了自己,陆逊傻了眼。如果自己去一趟就能解决,那还要找他干什么。这么说,不还是委婉地在催促他吗? 陈岩看他愣了神,问了他,“有问题吗?” “有……我可能搞不定。” “那就找人帮忙去搞定。” 陆逊赶紧拍了马屁,“这事,只有您才能搞定。” “我搞不定。”陈岩笑了,“这事,我可没这个权力。” 如果陆逊还听不明白,那他就别混了。要真按所谓的流程与职权范围,这事不该由老板来做。 这是在点他,让他去找该找的人。神仙打架,到不知老板如此绕一圈,目的是什么。 陆逊更明白他是谁的下属,“那我可以去找李秘书吗?” 看着他如此谨慎而小心的样子,犯不着这样的,陈岩也没想为难他,“可以。” “好,老板您注意身体,这一波流感挺严重的。” “嗯。” 办公室里放了两台空气净化器,茶水壶里是煮的梨水,他的感冒没有严重下去,就是喉咙有些不舒服。 这件事,由他主导,他不能有利益上的任何关联,也不想有。 但这么说也很可笑,他又有什么干净可言。 现在被瓜分了,剩下的烂摊子总能被解决掉。谁担保,谁兜底。 而他介入,做完了再交由他人。如何分配,利益之间如何均衡,都不在他的掌控中。 其实这两者,没什么区别。就算前者损失更大些,也与他无关。 一个人可以不贪不抢,但却不能拦着手下的人去这么干。 身在其中,那他是什么? 陈岩晚上依旧是饭局,逃不掉。 攒局的老大哥,为人颇义气,是该聚一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