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分外蛊惑人心。 裴黎顺着声音的来源,往门缝里看了一眼,屋内太黑,只看到了个虚影。 接着,舒引又朝裴染补了一句,“别麻烦了。” 刚刚听到姐弟俩的对话,等了半天看裴染没开口,舒引皱着眉忍不住发了话。 裴染给了裴黎个眼神,弟弟识时务的溜走。 她转身进屋,来到窗边,按下了桌上的台灯开关,一瞬间,屋内亮了起来。 “还难受吗?”裴染看着床上的舒引问道。 “好多了,没事了。”舒引手肘半撑着床。 裴染看着此刻姿势有些别扭的舒引,叹了口气,走向她。 舒引见她逼近,下意识的紧张往后退了退,却发现自己退无可退,身后是墙面,只好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动作,手不自觉在被褥下面渐渐抓紧。 裴染弯下腰拿起一旁的枕头,一手扶住她的胳膊示意舒引起来点,舒引这才明白原来裴染是想让她靠的舒服些,突然松了口气,顺着裴染的力起来了些。 将枕头在腰后塞好,裴染轻声在她耳畔问道,”睡这么久,要吃点东西吗?” 舒引刚想答还好时,肚子却不争气的发出了几声叫唤。裴染并没有笑,反而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也饿的不行了,刚刚在您睡着的时候,煮了点粥和玉米,您要来点嘛?” 舒引害羞的点了点头,裴染得到了回答,将舒引床边的被子掖好,起身去了厨房。 等到裴染离开,舒引自觉在床上躺的过于久了,想下床活动活动,她慢慢坐来,掀开被子,小心的站起的身来在房间里踱步。 下午来时太过难受,进屋时只感觉天旋地转,舒引还没来的及看清裴染房间的全貌,现在在昏黄的灯光中舒引终于看清刚刚进门时房间里摆着的庞然大物,那是一架钢琴。 裴染一回来看到舒引盯着房间里的钢琴,似是为了缓解她的难受,特意的看似闲聊多说了几句,“这是小时候,我爸妈在市里富人区捡的,那时候我们镇上的人很多会去市里务工,有个在富人区当保姆的阿姨过年从城里回来时跟我妈说市里有钱人丢东西都是一箱一箱的扔,很多都是全新的,我妈心动了和我爸去城里送货的时候,回家路上去那边捡的,我妈一看这么大件东西肯定值钱,说什么也要搬回来拆了卖,据说三轮车上磕磕碰碰就成这样了,不过也还好。” 说着摸了摸钢琴背板,继续道,“后来捡回来之后,邻居串门,有人认识这东西,跟我妈说这是钢琴,好东西,林立知道吧,那是从我们镇上走出去的钢琴神童,我妈便想着留着让我弟学,我弟小时候没少被这东西折磨。”想到弟弟小时候的可怜模样,裴染笑了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