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他看到了萧越细长手指抓着的奖杯,奖杯在记忆里模糊掉之后,他发现抓着奖杯的手上戴着红绳,红绳像朱砂一样,衬得那截发白的手腕沾染上了奇异的佛性。 很快,秦段又看到了那截红绳。 那天下午,正当他收拾书包,和许锐商量着等会儿回家打游戏,耳边突然传来尖锐的一声响,是他们教室老旧的窗户被强力拉开的声音。 欻的一声,用了有些年头的窗户被人沿着缝隙推开,瘦长的手指敲了敲窗户。 窗边逆光出现了几个重重叠叠的人影。 萧越收回抵在玻璃窗上敲击的手,旁边的李砚岩开口叫了他们班里的一个beta,喊他和他们一块儿打球。 许锐往窗边看了眼,看到萧越李砚岩后边还跟着几个人,其中两个手里拿了篮球。他喊住出门那beta,朝窗户仰了仰下巴,窗户边正是萧越那群突如其来、横行无忌的人。 他问:“你们......” beta摆摆手:“前段时间打了场球,认识了。” 秦段的视线都集中在萧越撑着窗框的手上,他是alpha,骨架大,手腕那截骨头突出,骨头上像是没有血肉一样,直接将皮肤顶起来,皮肤上挂着红绳,红色的编绳衬得他皮肤白得刺眼,和那天突然从红毯上长出来的手腕无异。 萧越全程挺冷漠的,没说过话,只是有些肢体语言。 秦段知道他面部表情是舒缓的,只是没有像聊天那会儿笑意盈盈而已。和踢球的时候也不一样,踢球的时候特别有生气,中球了会和身旁人一起欢呼。 在窗户旁站了会儿,萧越就离开了,收起压在窗框上的手,转身往后走,顺手拿过一个人手上的篮球,径直走到楼梯口。 beta出去后和李砚岩说了几句话,萧越也不急,就站在那里,目光随意地落在正在聊天寒暄的朋友身上,姿态松散地等着。 视线钻过敞开的窗户,秦段只能看到人影冗杂的模糊侧影了。 霎时,他产生一种恍惚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人觉得很奇怪很不真实,但同时又巨大到让他不可忽视。 此刻,他发现他和萧越之间的距离不过是教室内外,可是这段距离貌似比球场那天还远,又或者比演讲比赛当天、比他送卷子上楼在十七班门口遇到罚站的萧越,比此前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远。 他不甚清晰地感到一种无可阻挡的距离横亘在两人之间。 他低头给司机发消息,让他把车开到学校后门。 许锐对他这样做感到诧异,他没做出解释。 走到后门时,远远就能听见学校后门的球场传来球鞋摩擦地面以及篮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