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的长孙——一个近亲结合生下来的蠢货,性情残忍暴虐的少年结下怨恨,恰在此时,墨家出事,家主及其子弟全都心魔入侵,沦为血炎之魔的血傀儡。听到这件事后,仙盟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鹿小公子却是开心至极,他总算找到让墨羡鱼再也无法挺直脊梁骨的好点子了。 阎浮鲜少出去,只偶尔在山下市集上买些衣物用品,对外面的事一概不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故事。加上北堂拾讲得有趣,不由得入了神。 但北堂拾就讲到这里,抬眼看看天边道:“时候不早,在下还要赶回师门,不然师尊要怪罪的。” 他走出几步,回头看到阎浮还站在原地,灿然笑道:“在下改日再来陪阁下说话,不会让阁下等急的。” 北堂拾不知道,等待是阎浮每天都在做的事情,他从不着急。 天色渐晚,阎浮回到屋子里,将北堂拾讲的故事说给夏临渊听。以前都是夏临渊说了很多,他默默听着,这还是第一次由他讲起外界的事情,夏临渊做听众。 讲完之后他搂着夏临渊不满道:“当初你为什么不给我起这样的名字,我也想要一个可以跟你的名字联在一起的……” 夏临渊若是能够听到,怕是要被这“大狗子”隐晦的撒娇吃醋给酸到。 可惜,他什么都听不到。 一天又一天过去,仙山中染上了一层银白。北堂拾终于又来了,他披着黑色裘袍,提着一只食盒,悠悠然找到正在林中练剑的阎浮。 阎浮的一切都是夏临渊教的,剑气凌厉雄浑,招式大开大合,飘逸洒脱又蕴含禅机,多守少攻式式留情。北堂拾放下食盒,拍手叫好,满眼都是欣赏。 阎浮收起剑气淡淡道:“你怎么才来?” 北堂拾没想到阎浮会这么问,还挺高兴:“阁下莫不是想我了?” 阎浮一脸冷漠:“快忘记你什么样子了。” 北堂拾扶额笑道:“抱歉抱歉,近来发生了一件大事,天下各门各派全都战战兢兢,我金松堡也是如临大敌,不敢松懈,在下可是好不容易才从我那暴脾气的师尊眼皮子底下溜出来。不过在下带了好酒好菜赔罪,诚邀阁下一起赏雪如何?” 连下几日大雪,整个九灵境都闪动着银辉。二人挑了个视野极好的位置坐下,将银装素裹的山脉琼林当做下酒菜。美景美人当前,北堂拾兴致颇高,与阎浮连连碰杯。 实际上阎浮从未喝过酒,这辛辣之物入喉又带出一丝甘甜,千回百转的滋味令他有些失神。 北堂拾看他白皙若雪的脸颊染上淡淡绯色,一手撑着脸着迷道:“九灵境虽是仙山福地,但可惜了这一派美色无人欣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