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西安又等了快十分钟,阿尔方斯终于出来了,他穿着全套的晚礼服,正如之前那位仆人所说的那样,应当是计划在晚餐后去剧院捧场的。他一眼看到了吕西安的马车,就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吕西安连忙给他把车门打开。 “出什么事了?”阿尔方斯上了马车,随手把车门拉上,“我晚餐都没有吃完……作为补偿,您说完您的事情得请我吃上一顿。” 吕西安警惕地朝窗外望了望,“我想和您单独谈话,有什么隐蔽点的地方吗?” 阿尔方斯被吕西安的一本正经逗笑了,“看您的样子,莫非是哪位重要人物死啦?” “我没在开玩笑!”吕西安气的踢了阿尔方斯一脚。 阿尔方斯夸张地叫了一声,“好吧,那我们回我府上去谈吧,那里最不会被人打扰。” 马车开始行动起来,阿尔方斯有些好奇地问道:“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先去过您家里,您的仆人告诉我的。”吕西安回答道,“怎么您的继母和妹妹都在单独接待客人,而您和您的父亲都不在家呢?别人会传闲话的。” “我父亲都不在乎,我有什么可介意的?”阿尔方斯表现的确乎如他所说的那样毫不在意,“我的继母比我父亲小了快二十岁,他足以做她的父亲了。既然他们已经有了孩子,那么她自己去寻求一些慰藉也是可以理解的。她很清楚自己所拥有的自由的边界,只要她不让我们大家的利益受损失,没有人在乎她做什么。” “那么您妹妹呢?一个年轻的少女独自接待客人,组织聚会,很多人会认为这算得上是惊世骇俗,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她又不需要名声来嫁人,”阿尔方斯笑着摇摇头,“她有几亿法郎做嫁妆,哪怕她的名声比梅萨利纳还要难听,想要娶她的人也可以从这里一路排到西班牙的边境。” “她接待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一些年轻的大学生,没混出名堂的艺术家,还在见习期的律师,诸如此类吧,这些人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野心勃勃,他们把我妹妹当作往上爬的台阶。”阿尔方斯转了转左手食指上的那枚钻戒,“而她也有一种天赋,能够在这些人当中选出好的苗子,就像有经验的驯马师一看马驹的骨相就能判断出它们未来的潜力。” “所以她替你们选取有潜力的年轻人,而你们则加以提携,未来再收取回报。” “就像是种庄稼一样。”阿尔方斯说道,“她或许也会把您搜罗去,如果不是我先发现了您这颗明珠的话。” 他们此时又回到了伊伦伯格家如宫殿一般的府邸里,当阿尔方斯带着吕西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