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头门房跑进来禀报: “老爷,外头有个姓刘的地主求见您,说是有人要向郡王状告您,他怕您吃亏,特来跟您报个信!” 庞芝元心中一紧,顿时蹭地一下从榻上弹起来: “快请进来!” 很快,他就从刘地主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松了口气。 看来那妇人还没来得及找到郡王。 虽然不知道郡王到底会不会管这闲事,可闹出来到底是桩麻烦。 这些刁民竟敢在背后如此害他! 庞芝元心头恼恨极了,恶狠狠道: “来人!去郡王府外守着,把那贼妇人给我抓回来,拔了她的舌头,吊在南郊的庄子门口,让那些贱奴们好好看看,乱说话的下场他们承不承担得起!” “对了,还有她那个女儿,她不是怕她女儿被卖到妓院么,老子偏就要把她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去!” 一群打手立刻气势汹汹地领命而去。 庞芝元犹觉得不解气,一把将手头上好的瓷器砸个粉碎: “刁民!老子要让那贱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东郊的庄子离郡城只有十里地,但陈二妹对东郊人生地不熟根本不认识路,又全凭一双腿,进城便难免要费些功夫。 她又累又饿,还头晕,足足花了两个多时辰,一路问人,才终于在偌大的郡城里找到了郡王府。 看着那气派的府邸,她擦了擦头上冒出来的虚汗,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意。 终于到郡王府了,希望能顺利见到王爷,希望王爷能救她和家人! 她心中默默祈祷着,朝郡王府走去。 正在此时,在郡王府外徘徊的几个家丁模样的男人看到了她,其中一个大喝一声: “就是那妇人,快抓住她!” 说完,其余几人顿时气势汹汹地朝她跑来。 陈二妹本能地觉得危险,拔腿就跑。可她本就身体瘦弱又十分疲惫,哪里跑得过这些精壮汉子。没一会儿,就被他们追上了。 其中一人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在她脸上扇了两巴掌,叫骂道: “他妈的还敢跑!贱人!” 陈二妹顿时嘴里一片腥甜,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愤怒道: “你们是谁,当街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脸上顿时又挨了一巴掌,打人的家丁冷笑道: “王法?咱们庞老爷就是王法!把这贱妇带回南郊庄子上去!” 听到这话,陈二妹顿时明白了来人的身份,恐惧极了。 姓庞,在郡城如此嚣张,除了郡守的小舅子没别人了。 她原先不敢跟人说自己的打算就是怕提早泄露出去,被庞老爷发现打击报复。 可怕什么来什么,现在她还没见到王爷,庞老爷的人就找来了。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 “王爷救命!王爷救命!” 她奋力挣扎哭喊着,希望引起百丈外那威严的郡王府的注意。 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连人都看不清,更何况听到喊声呢。 那带头的家丁听她这样叫喊,立刻道: “塞住她的嘴,绑起来,免得惹麻烦。” 他们绑人那是轻车熟路,早就带齐了家伙事。 话落,一个家丁就拿出一块破布一揉,塞进了她的嘴里,另外两个则娴熟地用绳子将她两只手反剪在背后绑起来。 陈二妹被人推搡拖拽着往前走。 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挣扎想往回走,脖子挣得通红,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那一双凹陷下去的眼睛看着远处的郡王府,满是绝望不甘。 明明郡王府就在眼前了,王爷就在那府里啊!她全家获救的希望,就在那府里!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也不过是蚍蜉撼树,根本挣不过几个壮汉,只能被越拖越远。 正在她要被拖上马车的时候,街道转角处来了一队骑马的人,转眼间就走到了几步之外。 这些人个个骑着高高的大马,穿着甲,腰上别着刀,十分有气势。 而为首那位骑着最骏的一匹白马,穿着褐红色箭袖劲装,上臂套着皮甲护具,身上是做工精良的银色锁子甲。他看着年轻,一张脸也生得俊秀,整个人却犹如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