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死了,口水。” 陶知端着脸看赵景深,执着地努着嘴想让他擦手,可赵景深却新开了一瓶酒递在陶知的嘴边,说:“喝。” 陶知接过来,咕咚咕咚闭着眼睛灌了小半瓶,放下来的时候前襟洒了一大片酒水,他摆着手:“喝不动了。” 然后他用昏然的双眼看向赵景深,就见赵景深拿起这瓶喝过的酒放到了嘴边,一饮而尽。 他的喉结因为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酒液从他的嘴角渗出来,一缕一缕地流,陶知看得很呆,他的目光无法从赵景深的喉结离开,他甚至有一种想要摸一摸的冲动,然后他从发昏的头脑中拔出自己的意识:你别疯吧。 赵景深将空瓶子墩在地上,用手臂随意擦了擦嘴角,说:“口水脏吗?” 陶知不太能理解这四个字,半天才蹦出一句:“好像,不脏。” “那就对了。” 赵景深又捏起一粒花生,像刚才一样塞进了陶知口中,然后他舔舔手指,又拿了一片火腿吃了,说:“你醉了,去睡吧。” 陶知的第一反应是我没醉,但他的嘴巴太慢,等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赵景深已经将他拉了起来:“一滩烂泥。” 陶知虽然成了一滩烂泥,但他还知道自己的卧室在哪儿,他发现方向不对,说:“那边,那边。” 赵景深却架着他的胳膊只顾向前走,说:“我也睡。” 等到最后被扔到床上,陶知也管不上这是哪里的房间哪里的床了,他只觉得很舒服很软,找到枕头就进入梦乡了。 这一夜睡得安宁,陶知醒来的时候发现屋里昏黑,看看时间是清晨六点多,他头有点疼,一抬手,才发现自己胳膊压着的是赵景深,他吓得差点喊出来,但还好,赵景深一动不动,睡得正熟。 陶知这才松一口气,他侧头一看,发现赵景深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内裤,头发看起来干干爽爽的,看起来是洗过澡才睡的觉。但他就不一样,短袖一股酒味和汗味,身上黏糊糊臭烘烘的难受死了。 空调温度很低,陶知将温度调高了点,将赵景深压在身下的被薄被抽出来给他稍微盖了点,赵景深动了动但仍然趴着,臀部挺翘,背肌厚实。 陶知没敢多看,他轻手轻脚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打在身上,陶知闭着眼睛享受着毛孔的舒张,他在水中张嘴呼吸,觉得很舒服,甚至有些不愿意离开,但他节省的天性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他洗完之后就关掉了水,因为酒意未散,困倦还在包裹全身,他擦了两三分钟头发就觉得很累,便放下毛巾坐在马桶上打盹,牢记着赵景深的规矩。 卫生间温度高,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