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福一愣,接话道:“锤子?王锤子?” 顾月淮眉头略皱了皱,说起来,这王锤子就是个倒霉蛋,他正是那个和陈月升有纠葛的俏寡妇李超英早死的男人,和李超英结婚不过一年就突发疾病死了。 所以,王锤子家的石磨,其实就是李超英家的。 她和李超英前两天见的那一面可不算友好,她不一定会把石磨卖给她,即便是卖,估计也要狮子大开口。 思及此,顾月淮忽然道:“支书,我和李寡妇闹了点不愉快,你看,你能不能帮我把石磨给收回来,多少钱我再给你?” 王福嘴角一抽,不想答应,但想到顾月淮墙绘画的不错,尽心尽力的,凡是上工就不偷奸耍滑,没想着一天二十五个工分就磨洋工,是个不错的社员。 他这个当支书的以前也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她这回都提要求了,拒绝也不好。 王福还没吭声,一旁的王培生就道:“成,这事儿晚上就给你办了。” 顾月淮一喜,笑着道了谢,抱起晏少棠回家了。 她一走,王福就没好气地瞪了王培生一眼:“你倒是好脾气,她说啥就应啥,这要让李寡妇知道了,咱俩成啥了?” 王培生叹了口气,苦笑道:“前两天让小顾受了不少委屈,我这个当叔的也怪不好意思的,能咋办?弄个石磨又不是啥大事。” 王福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 另一边,顾月淮回家静等石磨了。 已经到了下工时间,算着顾至凤他们也该回来了。 不过,下工的人还没回来,院子外头就传来了自行车刹车的声音,顾月淮眉头微微拧起,让晏少棠坐在炕上,自己走到门边,掀开帘子看了看。 一看到来人,顾月淮红唇就抿了起来。 这两天被顾睿淮搞的晕头转向,倒是把正经事给忘了。 骑自行车过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人年纪都不小了,女人从后座下来,透过帘子上下打量了顾月淮一眼,似不敢认,好一会儿才道:“你是……囡囡?” 顾月淮颔首:“二姑,是我。” 说完,她又转头看向停放好自行车的中年男人,唤了一声:“大伯。” 没错,来人就是顾月淮的大伯顾天凤,以及二姑顾银凤。 他们两人倒是没像大姑那样,因为鄙夷出身连名字姓氏都跟着改了,说起来,两人比聂佩兰要有良心的多,最起码没有和他们一家断绝关系,偶有来往。 顾银凤眼神奇异,语气古怪地说道:“小姑娘变化倒是怪大的。” 她还记得上回见顾月淮的时候,还是个胖墩墩,比她家小子长得都壮,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人都变标致了,瞧瞧这模样,比她妈长得还要明艳漂亮几分。 不过,要是能再瘦点就更好看了。 顾月淮笑了笑,说道:“大伯二姑进屋吧,我给你们倒水喝。” 顾银凤更加诧异了,她记忆中的顾月淮不仅长得难看,性格也不讨喜,孤僻自私,他们往常过来两句好听话都不愿意多说,这回变性了?居然还要给他们倒水? 甭说顾银凤,连顾天凤这个话不多的汉子都多看了顾月淮一眼。 两人没推拒,本来过来就是谈事情的,在院里干等也不好,就顺势进了屋。 一进去,又不免说起晏少棠,顾月淮不愿意多说,三两句就把人打发了。 她倒了两杯水给顾天凤和顾银凤,看着两个似乎活在久远记忆里的亲戚,也找不到什么可聊的话题,就沉默地坐在在一边。 顾至凤这一辈的几个兄弟姐妹因为都不是亲生的,长得也没什么相似之处。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