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发了一个消息,他说,这几天我有事,先别来找我。 他想给自己保留一点体面、尊严,他不想歇斯底里的索要一个答案,因为他清楚、可悲的知道,他没有资格。 他一个人在江边坐了很久,任由凉爽的风吹乱他的发丝,吹凉他从内到外冷透的身体。 爱而不得原来是这种感觉,无力、绝望、不甘,还有心碎。 他失眠了,执念的想着那些一触就破的幻想,他想借着酒精麻痹自己,夜半三更,喝的烂醉如泥。 空荡荡的街头,空无一人,偶有一辆车急驰而过,寂静的夜被掀起一道口子,久久不能愈合。 他跌跌撞撞的走着,一会儿撞上树干,一会儿屈膝跪地,笑的疯疯癫癫。 “小心!”一条手臂紧紧箍住他,力道大的让他泛起一丝疼,但又好像没有感觉,比起心里的密密麻麻的疼,那点微不足道的痛觉,不值一提。 他回头看清那人的脸,其实他根本就看不清,眼睛酸痛,带着不值钱的泪,他伤心的看着他,凭着直觉,他知道,是夕晚。 他的味道、声音、肢体的温度,全都在他心里刻下了,根本擦不掉。 “别碰我。”他有气无力的说,抬起另一只手推开那几根抓着手臂的手指。 夕晚不放,还凑上去离他更近,低头看着他。 林空雨看着他居高临下的样子,终于爆发了,一边吼着一边把他推开,“我叫你放开啊。” 夕晚被他推的往后踉跄了几步,手还朝着他的方向,林空雨一个噗通,掉进了身后的树坑里。 “啊——”他捂着自己的头,一边哭一边笑,“哈哈……自作自受。” 夕晚跑过去一跃而下,蹲在他面前,“空雨,有没有伤哪儿?” 林空雨还在疯疯癫癫的哭笑,等他平静下来,他冷冷道,“我不想看到你,我讨厌你。” 没一会儿,林空雨昏了过去,等他再醒来便是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病房里,无人问津,看着凄惨可怜。 他就这样坐着,什么也不做,像在发呆,也像在思考什么。他不出门,吃喝拉撒都在病房里解决。 时间越久,他就越冷漠,开始还和医生护士说几句,后来不问他也就不开口,就那样坐着,像座雕塑。 后来他想明白了,伤也好的差不多,线也拆了,再养个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他想出去走走,待在这胡思乱想可不行,他订了机票,很远很远的机票,在那之前,他还要做最后的了解,他要和夕晚离婚。 这事儿他已经考虑好了,这两个月的不联系,不闻不问已经让他心灰意冷,这个答案准确又高效,挺好的,所谓好聚好散,不过如此。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