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悦然裹着厚毯子跟在国师身后走出军刑处,她发起了低烧,看起来有些狼狈。 国师看着司徒悦然,觉得不太能理解,“三公主,您...为何要将自己打扮这个样子,偷偷来边境处?” 司徒悦然咬住嘴唇,昨日之事让她觉得屈辱,便什么都没说出来。 国师聪慧,却是从司徒悦然的脸上读出她的心思来,“公主...你何必将自己打扮成男子,少君殿下的命定之人,确实是个女子...” 国师话还没说完,司徒悦然便十分愤然地扯下自己头发上男子式的发簪,恨不得用簪子划几个人出气,“既然命定之人不可能是个男子,那个赵首榜总黏在殿下身边干什么,难不成想带坏少君殿下!” 国师眼观鼻、鼻观心,最终选择了沉默,有关少君殿下的事,他还是少说为好。 少君帐内,业溟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卷,姿态略显慵懒地站在窗边,像是一只在晒太阳的卧龙。 赵止抬眼看他,“少君殿下,我刚才听到了国师的话,他似乎说...我的命定之人...有三个?” 赵止像是不敢置信,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惊讶。 业溟的视线从书卷上离开,看向赵止,“你相信吗?” 赵止略微摇头,“少君殿下,您相信吗?” 业溟松开书卷,抬起手轻轻地捋了捋赵止耳畔的长发,近乎温和地说,“止止,不要信。” 他垂眸专注地看着赵止,“只会有我一个。” 赵止和业溟对视,业溟的眼神专注到仿佛世间万物,只剩下她一个,赵止的耳畔不明显地泛红,神识里却想起【神祇的记忆】,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在业溟的眼神变得更危险前,赵止走出了帐篷。 连弩门的试炼只有一日,并不会长期待在边境,赵止作为领队,在斩杀一隅阴兽后,带着连弩门的弟子们以沉铜石为法阵,回到连弩门。 回去的路上,那些来时不服气的弟子们显然安静了许多。 回到连弩门后,赵止把连弩剑交还,便往自己的厢房处走。 她走到自己的房门口,却停下脚步,因为因果在她的耳畔低声说,“宿主,你的房间里好像...有人。” “业溟?”赵止问。 “不是,”因果再次探索了一次数据,“是殷...” 殷至二字还没有说完,赵止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入了屋内,殷至指节分明的手拽住赵止的手腕,他高大修长的身躯完全遮罩住赵止。 殷至垂眸盯着她,“你去边境了?” 赵止扶住檀木桌,像是被吓到一样开口,“原来是世子殿下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