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爹娘都不过来呢?”云潇想不通这个道理。 这么多年她突然觉得错了,她一直以为娘是她最大的靠山,在章家,她的嫁妆是最多的,甚至比现在的章太后出嫁的嫁妆还多。 可为何娘还没来呢? 她不知道的是冯氏这一夜折腾了很久,很多人以为过几天会好的,却没想到冯氏断了气…… 惊惧交加,心力交瘁,外加多日不进米水,就这样死了…… 裴度陪着云骊过来的时候,云骊觉得很荒谬,冯氏当年打死喜云,拍死下人的时候,那么轻易,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 甚至后来时常喊刘姨娘替她洗脚,还把洗脚水故意弄在刘姨娘脸上,刘姨娘都能忍这么多年,对冯氏也没有小惩大诫,她这就受不住了。 要是被这样侮辱几句就这般,那她被冯氏的女儿云潇当着面辱骂刘姨娘,时常阴阳怪气,甚至拉帮结派孤立她,她也没有如何。 反而顽强的活了下来,现在她不过就享受了自己曾经享受过一次的待遇,居然一蹶不振。 关键是冯氏这一死还不打紧,家里下一辈男丁都要丁忧,就要文懋,被过继了,也要服齐衰不杖期一年。 云骊名义上的嫡母是她,也要服齐衰仗期,至少一年,连章思源也是如此。 裴度陪着云骊上完香,也是颇为唏嘘。 现在他真的佩服云骊的顽强,被她两个妹妹当着外男面造谣,被人错嫁能迅速调整好心态,甚至一度因为自己那时候二次科考,备受已经许了一品官的妹子整日炫耀看不起,她从来没对自己露出任何瞧不上的态度。 一个人你别看她春风得意时如何,要看她遇到困境时如何解决。 就像他那时因为官声不好,选馆几次失败,云骊从来不抱怨,反而拿钱出来替他买名声。 这才是真的顽强坚毅。 章家一片白皤, 外加下了一场雪,天气更冷了。 宫里的刘太后正和儿子赵简在吃饭,母子二人还在笑道:“姐姐进献的这道鸡脯肉倒是很好吃的样子。” “难为你姐姐心思巧。” 这个时候刘太后听闻冯氏的死讯,刘太后甚至都没有停顿,就径直让宫女端了一碟菜给儿子弘元帝。 “你爱吃盐水鸭,这鸭子是南京的厨子做的,尝尝。” 弘元帝吃饭漱口后,才对刘太后道:“母后,这个冯氏以前欺负您,现在也算是报应了。” 刘太后摆手:“这种事情何必污了你的耳朵,你现下得留心,刚刚吴家有人因为一个什么相士就妄图谋反,旁人怕也是蠢蠢欲动,我的身世也可能会让他们拿来当靶子,皇帝你要留心,尤其是章家人要留心。” 她以前只是个姨娘,常年在内宅,没几个人见过她,就连认识宁王妃都是偶然一次,那还是外放杭州时,但也就那几年能够交际,可接触的人也并不多。 弘元帝颔首:“母后说的儿臣记下了。”他说完,又道:“儿子听寿康宫有人告密说章太后私藏符咒。” 其实寿康宫很多人都已经开始心思异动了,这很正常,密函黑函都会有人投。 要不说宫里没秘密呢,因为下人也没那么可靠。 刘太后点头:“这事儿我知晓。你别急,她不是同你说孔隽光的时候吗?那说明现在她还指望着你,等此事毕了,我自会对付她。她可是害你姐活生生的换了婚事,又时时刻刻想把你姐夫弄到偏远地带去。” “她对自己家人也就那样,何况是你?” 弘元帝冷哼一声:“听闻她还想用这个做把柄要挟呢。” “在宫里,她许多事情反而受限制。”刘太后笑,她的深情仿佛猫抓老鼠一般。 就凭云凤的为人,对自己堂妹云湘苛刻,打自己另一个堂妹,以前对孔隽光好的跟什么似的,现在又要置人于死地,这种人很会坑人,又不分场合。 头七之后,章老太太也被人扶着,在冯氏灵前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