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但本着精益求精,保了一条。 第二条,第三条…… 但当轮到第四条,不知道是刘德桦走了神,本来设计背对背相撞,却不曾想迎面撞了个满怀,滚烫的热水从保温杯里不慎侧漏,少许落到陆飞的手背和衣服。 “嘶!” 陆飞下意识地缩手,皮肤表面不禁通红。 “没事吧!” 曾丽吓了一跳,立刻扑了上去,双手抓住他的手,满眼是无尽的心疼和担心。 我的妈呀! 冯裤子一个激灵,直接从导演椅跳了起来,狂奔到陆老爷的面前,仿佛犯了罪大恶极的过错,点头哈腰,百般道歉。 却也不敢指名道姓骂刘德桦,只能把气撒在道具组,骂骂咧咧道: “谁特么让你们往水壶里加热水啦!” “没事。” 陆飞环视着四周,除了曾丽,副导演、制片一个个全涌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把他当熊猫,团团包围。 刘德桦既尴尬又自责,双手合十: “陆总,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没事,刘天王,就沾到一点点而已,你们要是来的晚点,伤口都愈合了,哈哈。” 陆飞露出和善的笑容,轻松的笑声立马缓和候车室内紧张凝重的氛围。 冯裤子不安道:“陆爷,要不要我派几个人陪你去医院看看?” “我没那么矫情,演员受点伤不是很正常吗,刘天王那代的港星受过的伤,可比这个严重的多,是不是?” 陆飞不忘减轻刘德桦的心理负担。 曾丽心有灵犀般地搭话:“是啊,只是一点点烫伤,回去抹点药就好。” 刘德桦和冯裤子四目相对,内心不由地松了口气,眼神里多了一丝丝的感激。 但因为这个惊骇的小插曲,这场戏不敢再拍,直接喊过。 于是乎,陆飞今天早上的戏份到此为止,还有一场要等到晚上。 “各位辛苦!辛苦各位!” 陆飞借着去买烫伤药的托词,坐上越野车扬长而去,剧组里有一个算一个,无不称赞: 陆老爷,仁义! 陆老爷,大气! 独独躲在角落里的李双冰,目送着车渐行渐远,低声骂道:“呸,虚伪!” …… 一路上,越野车晃荡颠簸。 车窗外,蓝天白云,碧草蔓蔓,繁花似锦,牛羊遍野。 陆飞无心欣赏秀丽的风景,翻了翻短信,立刻用卫星电话联系上孙孟全: “怎么样,日照的那家大豆企业有几家参与竞标?” “一共7家,除了咱们,阿彻丹尼尔斯米德兰(adm)、邦吉(bunge)、嘉吉(cargill)和路易达孚(louis dreyfus)……” 孙孟全一一列出四大粮商为首的黑暗阵营,“本来是6家,丰益国际旗下的益海嘉里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下子变成了7家。” 卧槽,合着7家里就鲁花一家华夏的? 陆飞有一种孤军奋战的孤独感,但化压力为动力,斗志昂扬,“你有几成把握?” “不敢说八九成,至少有六七成!” 孙孟全激动不已,鲁花可是鲁东的纳税大户、粮油大厂,比起打包卖给外资,各级领导更愿意让鲁花来接手,不光出于地方保护,也是捍卫民族品牌。 “好,无论如何,一定要拿下!” 陆飞精神大振,说的可不单单是气话。 眼下国际粮商跟国内大豆油商展开持久的拉锯战,一个裹挟资本、舆论、原料和法律的力量,一个抱团,依靠对本土市场、供应链的统治力,两军对垒,就等着谁先松懈。 倘若有大豆企业被国际粮商收购,相当于撕开了个口子,城墙攻破了个大洞。 很快会有第二家、第三家,紧接着望风而降,不战自溃,攻守同盟也会随之土崩瓦解。 “陆总,不管是为了鲁花,还是咱们的大豆行业,我老孙会尽全力!” 孙孟全同样懂得其中的厉害关系,首战即决战,一战壮士气。 陆飞眯了眯眼:“这些国际粮商敢目中无人,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瞧瞧!” …… 燕京,美利坚大豆协会驻华办事处大楼。m.paRtsorDEr63.COm